深更半夜摸回自己家。
點燃燈火,扈輕去看自己抱了一路的平頭哥。王地獸頭小身子大,越往下越沉重,以至于自己一路像抱了個面口袋。一米來長的身軀,怕不是有二百多斤。
委實壯漢一枚。
明亮白色光線下,扈輕才看清平頭哥一身栗色油膩膩的皮毛,每一根長毛都油潤有光澤似乎能滴出油來。
油膩哥。
額頂扁平,頭上毛發顏色淺,臉寬眼小,此時那兩只小眼沒有焦距,茫茫然放空,好像看不見周圍的環境和她這個大活人似的。
倒是不怯場。
扈輕叉腰俯視“扈花花”
扈花花一個跳躍蹦到她身上,兩只小爪子抱著她的肩“媽,媽媽媽,好媽媽。”
扈輕眼角直跳“別學你姐。老實交代,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去偷東西了”
扈花花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她“哪有,我只是幫寶貝重見天日。媽媽你不知道,那些東西被人藏起來好委屈的。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鬼扯吧。人家東xz起來怎么讓你路見扈花花,十年沒見你添了個小偷小摸的毛病呀,說,跟誰學的等等,你先交代,你都偷了誰東西呢交出來”
“媽媽媽,好媽媽”
扈輕一巴掌拍他屁股上,扈花花配合的慘嚎一聲“嗷”
暴露于光下變得樹懶一樣呆滯的平頭哥突然動了,空氣中它的身影快到消失,扈輕立即感應到一股勁風襲向自己的大腿。她猶豫了一下,沒有閃避。
下一秒痛徹心扉。
“嗷松松松”
扈輕疼出狼叫,大腿上平頭哥頭一歪,扈輕疼出新高度,眼淚嘩的流下。
扈花花沒料到這變故,突然被扈輕在耳朵邊喊疼,嚇了他一跳,等看清是怎么回事,狗臉一沉,扈輕感覺不到的氣勢壓下。
平頭哥嘴一松,唰的退回原處,又變成樹懶呆滯樣。
扈輕疼得眼淚直掉,扈花花慌忙跳下來,一看她捂著的地方,傻眼血順著褲腿流下來。
扈輕摸了把傷口,又疼又氣又后悔。
她只是想親身測試下平頭哥的咬合力,試驗下自己的堅固程度。現實是血淋淋的,平頭哥這咬合力,法器根本不是對手,便是靈器哪怕靈寶都能被它一嘴牙給崩了吧。
值得安慰的是,她血流一褲管了,最里層三足吞江金蟾的里衣竟然沒被咬破。上次被狼王咬也是,肩膀都被洞穿了,防毒里衣愣是沒被咬破。
延展性非常好。
但扈輕想起來,上次打的那些妖獸竟然忘了處理。
心念一動,把在孤光城那里斬殺的妖獸全放出來,免得一會兒又忘。
扈花花被圍了一地的妖獸尸體,傻眼,他媽是要干嘛大開殺戒嗎
扈輕一瘸一拐“你跟你的小伙伴,把這些處理掉,能吃的吃,不能吃的燒掉,好皮子留下。”
她往房間里去,處理傷口,不能當著孩子的面露大腿吧。
“媽媽你不怪它吧我替你教訓它。”扈花花故作憤憤。
扈輕不回頭揮拳比了個手指,裝吧你,難道平頭哥是個平頭姐嘶,這顏值差得有點兒遠啊。
回頭扈花花發火,跑過來把平頭哥撞倒,妖言妖語“你沒聽見我喊媽你連我媽都咬。屬狗的吧你。”
平頭哥委屈“老大,她欺負你。而且她不像你媽。”
呸,小爪子按到平頭哥頭上“她是不是我媽你能比我
清楚記著,她是你家老大的媽,家里的老太太,你得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