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感覺自己不知道在黑暗中度過了多久,只是感覺到那些微小的單元開始逐漸變得不一樣了。
細胞分化階段……
黑寡婦還稍有點兒慶幸自己現在并沒有臉,如果她有臉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用如何表情來面對這一切。
現在算是什么情況?
她要把自己重新生出來?
黑寡婦不由得思索自己出來之后面對原來的自己,該怎么稱呼?
媽媽?不太合適。
姐姐?也不對。
至于其他的那就更不對了。
黑寡婦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現在正在汲取了大量的營養和能量,那種熟悉的能量是……魔力。
原本在體內流動的時候會產生劇烈的灼燙感的魔力,這時候以堪稱龐大的量進入這個小小的……胚胎中竟然被照單全收。
忽然,黑寡婦突然感覺自己變輕了,飄飄悠悠,感覺要上天。
黑寡婦瞬間就放松,隨著這種感覺飄然而去,飄飄悠悠又不知多久,突然感覺到猛的一沉,熟悉的身體實感又重新回來了。
感受著體內那魔力流動時熟悉的灼燙感,黑寡婦激動的簡直要哭出來!
天知道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只能徒勞地做一個旁觀者是怎樣的折磨。
黑寡婦突然聽到樓上的動靜,急忙翻身而起,鞋子沒有穿,腳步輕巧的移動,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言鼎下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黑寡婦的身影。
言鼎隨便找了個房間,把史蒂夫羅杰斯丟進去,下來其實是來找和尚的,所以原本沒打算和黑寡婦搭話,就是黑寡婦到率先開口了。
“醫生,我能問一下,我寶寶的父親是誰嗎?”口音圓潤動聽,帶著一絲迷茫的慵懶,非常的有誘惑力。
但看著這個美艷的毒蜘蛛眼中閃爍著的無名怒火,顯然,這個問題包含著與其中不曾夾帶著的火氣。
這一句話的音節組合有些特殊,傳入言鼎耳朵時言鼎突然愣了一下,緩緩的扭頭看向黑寡婦,視線卻落到了黑寡婦那**的腳上。
腳本身沒什么特殊,里外都被他看了個通透,這點不算什么,只是那腳的位置卻有些講究。
腳尖輕點著地,黑寡婦這時雖然身著緊身衣,鞋子沒有穿,卻站在了醫館門外的青石地板上,剛好在門檻外。
“我以為你會更有種一點……”言鼎輕笑。
黑寡婦帶了火氣,自然不會隨言鼎的意去講中文了,圓潤的牛津腔,傳聞英語中最高貴的口音。
“我是個女孩兒,但我現在的確有一個種子。但這種子的主人卻不知道在哪里。”黑寡婦好像是初學中文的外國人一樣,好像是完全聽不懂一樣,從字面上在回答言鼎。
“在你身上,自然就是你的了。”言鼎取出一個白瓷杯,點了幾片茶葉,言鼎面前的空氣開始變得模糊,有了薄薄霧氣,霧氣凝聚成液滴,化作一道水流,在空中環繞幾圈之后一部分落入白瓷杯中,淡淡的茶香飄出,就在這瞬間,水竟然就已經開了。
那幾片稍稍舒展展開的茶葉猶如靈活的游魚一般飄出,先進入瓷杯中的水這時已經變成了淡淡的茶色,言鼎只是輕輕一吹,這滿了小半杯的白瓷杯,竟然在一瞬間就空了,里面的茶湯隨著言鼎著一吹,就隨風而去,空氣中只留下幾縷淡淡的茶香。
剩下的一部分水這時才進入了瓷杯中,茶葉在清水流轉之間完全舒展開來,茶香也不如一開始那般濃烈,淡淡幾縷卻又沁人心脾。
看言鼎自顧自的泡起茶來,竟然完全的無視了自己,黑寡婦心中一股無名邪火冒出,好懸就想破口大罵,但還是忍住了。
稍稍展露一下態度還可以,如果過分的話……面前這個可不是個手軟的選手。
而且套路驚人的多,讓自己吃盡苦頭還毫發無傷的手段多的是。
光是這看似公平交易的一場實驗就已經把自己折騰的心力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