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孫陽和妹妹孫晴從小父母就在意外中喪生,家里又沒其他親人。兩人就靠流浪要飯為生。那年冬天,雪很大,天很冷,孫陽孫晴靠在一座山門外,幾近凍死餓死。
是孫陽的師父救了他們,師父雖然是寺廟中打雜掃地的,工資少的可憐,但他從來沒虧待過孫陽兄妹。孫陽回憶到師父總說自己一輩子無兒無女,就把孫陽孫晴當做兒女。
要不是孫陽調皮,那天玩火燒了山門,他也不會帶著妹妹繼續流浪。
“是這樣啊。”楚岳可算聽明白了,他勸孫陽:“這么多年就不想回去看看?”
“當然想啊,我想師父了,可我不敢。”
“是人都會犯錯,男人嘛,犯錯就要勇于承擔,這么多年,我不信你的良心不受煎熬。”
孫陽沉默了,半響道:“好!我就跟你去一趟!到時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他們該懲罰我懲罰我,我孫陽認了!但是楚岳,我要真是有點什么意外,麻煩你照顧好我妹妹。”
“說什么呢,跟生離死別一樣,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兩人都是實干派,正巧手頭也沒什么要緊事,孫陽所說的那個寺廟離洛城挺近的,驅車半天就能到達。
說干就干,范劍開著車,載著孫陽楚岳來到了千秀山。
“千秀山是洛城周邊名氣最大的山,現在也是旅游景點,對外開放,因為這一片山峰秀美,奇壯險麗,所以得名千秀山。”范劍邊開車邊介紹道。
“我師父就在那座山,最高的那座山,山腰處的寺廟,叫西芙寺。”
說話間,車子已經無法繼續前行,三人只好棄車步行前往西芙寺。
因為西芙寺所在的這座山,山勢陡峭,開發成本和難度都太大,就沒有成為景點,這也導致三人一路上山,險象環生,耗費體力。
體力最差的范劍已經開始大口喘氣,高海拔效應讓他有點眼花冒星。
“范劍,你在這里休息吧,我們天黑前下來跟你匯合。”考慮再三。楚岳還是不想暴露瞬移的底牌,其實他完全可以帶著倆人直接瞬移到西芙寺附近。
范劍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住了,老板。”
楚岳和孫陽繼續上山,孫陽是從小就在山上長大的,所以爬山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
可是他觀察身旁的楚岳,臉色如初,神采奕奕,呼吸間也沒有錯亂。他不由得心中連連稱奇,頓感楚岳進步飛快,遠超那天初見的實力。
終于,兩人來到了西芙寺。
雖說是間寺廟,可楚岳也覺得太過寒酸。
破磚破瓦,年久失修,就連西芙寺三個字的牌匾也斷了筆畫,讓人分辨不清寺廟的名字。
長著青苔綠的門環觸手潮濕滑膩,像鼻涕一般,楚岳忍著惡心,扣了扣門。
“你好有人嗎?”楚岳禮貌的朝寺里大喊。
誰知門并未上鎖,只是虛虛掩蓋,楚岳一使力,門竟吱呀一聲開了。
“怎么回事?這個門一般常年都是閉著的,除非有客人上前。”孫陽疑惑的跟著楚岳進到了寺廟。
一進寺廟,楚岳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急忙攔住繼續向前走的孫陽,認真說道:“小心,這寺廟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