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方才策馬來到趙祁身側。
皺著眉頭問道:“陛下,剛剛在人群中有數道身影出現。”
“這些身影的實力皆是不弱,其中甚至有著四境武人的存在。”
“需不需要末將......”
趙云話音未落,就看到趙祁搖了搖頭,
只聽見后者淡然說道:“現如今,普天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朕的性命。”
“只可惜他們拿不走。”
“趙將軍,此番我們既然前往河東郡,那么便老老實實地前往河東郡便是。”
“至于這些個心懷不軌之人,自然是有人會替朕收拾。”
聽到這話的趙云微微一愣。
旋即反應過來。
“莫非陛下已經暗中吩咐過浮水房的人?”
趙云試探性地問道。
江辰并未回答,而是自顧自地策馬前行。
只是此刻的咸陽城內。
原本注視著趙祁離去,準備沿途出手的諸多殺手。
皆是在同一時間喪命。
而在他們原先站立之處,不約而同地出現了數十位黑衣蒙面人。
每一個黑衣蒙面人的腰間皆是懸掛著一枚令牌。
令牌之上赫然三個大字。
浮水房。
......
河東郡。
一處驛站之內。
“公子,果真如你所料!”
“據探子傳回來的情報,如今大秦新帝正率領著一萬大軍出了咸陽。”
“正氣勢洶洶地朝著河東郡而來!”
樂將軍對著眼前正在品茶的燕國皇子燕珣恭聲說道。
在燕珣身側,一位須發皆白的年邁老者神色淡然。
一雙渾濁的雙眸眉眼低垂,好似早已看透了世間的一切一般。
只見他雙手負后,平靜說道:“何必如此驚訝。”
“這一切皆是在老夫的謀劃之中。”
旋即他目光落在了坐于椅子上的燕國皇子燕珣的身上。
出聲道:“公子,河東郡距離咸陽算不得遠。”
“按照大秦將士的行軍速度,約莫日落之前便能夠趕赴到河東郡內。”
“老夫認為,此番可以通知河東郡郡尉張不啟,讓其率軍趁著月色會一會這位剛剛登基的年輕天子。”
聽到這話的白衣少年燕珣微微抬起頭。
看向身旁的年邁謀士。
思索片刻后說道:“郭先生,原本按照郭先生的謀略,今日夜里的確能夠在河東郡以南地帶布下重兵。”
“只不過現如今河東郡郡守已經回到了河東郡內。”
“張郡尉若是大規模派兵駐守于河東郡以南地帶,勢必會引起河東郡郡守的猜忌。”
“到時候一旦后者將消息傳遞出去,只怕會讓新帝趙祁心生忌憚。”
燕珣的話語不無道理。
畢竟河東郡終歸還是郡守大人說了算。
而河東郡郡尉張不啟不過是趁著河東郡郡守不在的時候,越俎代庖罷了。
現如今河東郡郡守回來,他也不敢囂張行事。
免得惹火燒身。
“既然河東郡郡尉沒有辦法出兵。”
“那么就勞煩樂將軍率領三百人馬,蟄伏于河東郡以南三里地處。”
“倘若大秦新帝夜晚在河東郡以南安營扎寨,那么樂將軍便率大軍南下,暗中襲殺大秦新帝。”
“若是大秦的這一萬大軍并未在三里開外安營扎寨的話。”
“那么樂將軍便不必留在那里,以免徒增傷亡。”
姓郭的年邁謀士淡淡開口。
若無腹中三點墨,怎敢妄言為君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