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秦天子既然沒有于今日對你動手,那么短時間內必然也不可能對你下手。”
“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大秦的新帝此番前往你河東郡駐軍營地,所為何事?”
聽到燕國皇子的詢問。
張不啟猶豫片刻后,開口說道:“此番雖說新帝說是想要了解近些日子國庫精糧失竊一事的細節。”
“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新帝的目的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七千大軍入駐我河東郡駐軍營地,他更是屢次提起我那位在朝中為官的長輩。”
“看起來他多半是已經懷疑上我了。”
“倘若真是這樣子的話,那么我這條性命怕是要不保了!”
伴隨著張不啟的話語落下,燕國皇子燕珣微微一笑。
輕輕將茶盞放于桌面之上。
凝視著眼前之人。
出言道:“這些不過是張郡尉的自我揣測罷了。”
“一切事情皆是未成定數,張郡尉還是等到其對你真正出手以后,再來尋求幫助吧。”
一聽這話。
張不啟頓時間臉色大變。
“若是等到事情發生,可一切都來不及了啊!”
他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騰起怒意。
感受到這股怒意的樂將軍眉頭微微皺起。
一只手按在了腰間戰刀的刀柄之上。
隱隱約約間殺氣騰起。
“張郡尉這是幾個意思?”
燕珣看著張不啟,皺著眉頭瞇起眼睛詢問道。
后者咬了咬牙,也不打算繼續與對方虛與委蛇下去。
當即開門見山道:“燕皇子,你也應該很清楚,倘若我落了網,那么你們這些燕國復國將士的日子也怕是不好過。”
“如今你們之所以能夠在此地高枕無憂,乃是因為我在暗中推波助瀾。”
“倘若在河東郡擔任郡尉一職的不是我,那么試問你們可還能夠如此輕松愜意?”
伴隨著張不啟的話音落下。
只聽見一聲拔刀出鞘的“鏗鏘”之聲響起。
樂將軍已然將腰間不知道斬下多少人頭顱的戰刀抵在了張不啟的脖頸之上。
斥聲道:“你這是在威脅公子不成?”
如今已然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張不啟清楚對方不可能殺了自己。
當即沉聲道:“燕皇子,這件事的后果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我們如今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若是想要卸磨殺驢,那么干脆此時將我殺了即可。”
“到時候你燕國的這些殘黨會面臨怎樣的境地,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就在張不啟話音落下之際。
一聲咳嗽聲平白無故地在院子中響起。
“咳咳咳。”
“張郡尉還是這般幽默風趣。”
“我們豈會做那卸磨殺驢的勾當。”
只見一旁的樹下,那位身為一國謀士的趙姓謀士緩緩從樹后走了出來。
慢慢悠悠地來到幾人身前之時。
看到樂將軍正以戰刀抵在了張不啟的脖頸之上。
當即對著樂將軍說道:“樂將軍,這又是何必呢,快點收起來。”
面對眼前這位趙姓謀士,樂將軍猶豫片刻,目光看向一旁的燕國皇子燕珣。
燕珣見狀,對著樂將軍微微示意,后者這才將戰刀收歸刀鞘。
“這就對咯。”
“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當和氣生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