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燕國皇子與樂將軍皆是沒來由地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眼前這位趙姓謀士在燕國殘黨之中地位極為尊崇。
即便是身為燕國皇子的燕珣,對其也是恭敬有加。
能夠讓趙姓謀士親自為其斟茶者。
放眼當初的整個燕國,也不過是那寥寥幾人罷了。
而現如今卻是為一個小小的河東郡郡尉親自斟茶。
這著實是震驚了兩人。
“張郡尉,請喝茶。”
趙姓謀士將手中茶盞遞到張郡尉的面前。
后者見狀,誠惶誠恐地接下。
只聽趙姓謀士再度開口說道:“張郡尉想要尋求破局之法,自然是簡單。”
“還請趙先生直言。”
張不啟拱手于身前,恭聲開口。
“事實上現如今大秦新帝對張郡尉只是有所懷疑罷了。”
“倘若其當真掌握了證據要對張郡尉出手,那么今日張郡尉便不會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此地。”
“依老夫拙見,既然如今這大秦新帝并未找到確鑿的證據,張郡尉剛好可以借此機會主動出擊。”
趙姓謀士手撫白須,微微一笑。
主動出擊?
張不啟滿臉的疑惑之色。
現在的他躲新帝趙祁還來不及,怎么可能還會主動出擊。
“還請趙先生詳細說說。”
“其實只需要張郡尉孤身一人去見大秦新帝。”
“說是自己已經找到了關于國庫精糧失竊一事的主謀,并且還找到了我們燕國殘黨的藏身之處。”
“到時候我們隨意讓幾位燕國將士配合你行事,如此一來必然會取得這位大秦新帝的信任。”
“無論他是真信任你也好,假信任你也罷。”
“他必然會派人前來此地探查,到時候我們露出一些蛛絲馬跡給他,那么大秦新帝必然會放松警惕。”
“按照新帝的性子,多半會大軍壓境。”
說到這里,趙姓謀士微微停頓片刻。
旋即站起身來,走到張不啟的身側。
輕聲說道:“到時候只需要張郡尉與我們燕國大軍里應外合,必然能夠將新帝所率大軍困死于此地。”
“只要新帝一死,那么大秦必然內亂,到時候張郡尉的危機豈不是迎刃而解。”
一聽這話,張不啟先是一愣。
剛開始還覺得對方說的頭頭是道。
但是轉念一想,當即臉色大變,發現了不對勁。
讓自己孤身一人前去尋找新帝。
這不就是上門送死嗎?
要知道新帝可是對自己極度不信任啊!
今日在河東郡駐軍營地沒有對自己下手,多半是忌憚營中將士。
但是萬一自己孤身一人前去對方的地盤。
那么自己便是待宰的羔羊。
必死無疑啊!
“趙先生,此舉是否有些欠妥啊?”
張不啟皺著眉頭看向趙姓謀士,出聲詢問道。
后者搖了搖頭。
擺了擺手說道:“老夫知曉張郡尉的擔憂。”
“但是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是張郡尉連這份膽氣都不曾有,那么我燕國自當另尋他人。”
一聽這話。
張不啟頓時間倒吸一口涼氣。
他很清楚自己如今身陷囹圄,唯一能夠依靠的便是眼前這些燕國殘黨。
深吸一口氣后,他好似在心中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眼中閃過幾分堅毅之色。
道:“趙先生此番謀劃可有幾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