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卑職不過是腹中有點筆墨的文臣罷了。”
“實在是當不得那一方郡縣,掌管駐軍的郡尉。”
“此番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河東郡郡守王守勤拱手于身前,恭聲說道。
他對于自己的能力有著極為清晰的認知。
讓他當一方郡守,已經是他所能夠做到的極限,若是再加上個郡尉,那么可就太過于高看他了。
聽到這話的趙祁出聲道:“王郡守,朕知曉你職務繁忙,無暇他顧。”
“只不過你也應該清楚,三萬余眾河東郡駐軍不可一日無主。”
“現如今朕還在這里,他們不敢掀起什么風浪。”
“可是朕若是走了,那么他們無人約束,豈不是反了天了,故此就辛苦王郡守一二。”
此話一出,河東郡郡守王守勤當即開口說道:“倘若陛下想要讓人管束這些河東郡駐軍,那么卑職倒是有一個人選。”
“哦?”
趙祁微微一愣,皺起了眉頭。
問道:“既然王郡守有著能過擔此重任的人選,那么不妨說來聽聽。”
河東郡郡守王守勤深吸一口氣后,沉聲道:“不瞞陛下,河東郡內有一人,江湖人稱悍狼,此人三十出頭,本是北方漁陽郡人士,因在戰場之上與匈奴廝殺導致身負重傷,故此被送來了河東郡養傷。”
“后此人便在河東郡內落了腳,投身到了河東郡駐軍當中,更是在三年時間之內便成為了河東郡的一名千夫長。”
“此人在河東郡駐軍當中的威望極高,河東郡駐軍當中的將士在河東郡郡尉張不啟到來之前,對其皆是極為信服。”
“即便是一些驕傲不遜之輩,在那悍狼的拳頭之下,都是服服帖帖地辦事。”
聽到這些的趙祁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的目光看向河東郡郡守王守勤,出聲詢問道:“悍狼?”
后者趕忙說道:“陛下,悍狼僅是江湖人對他的稱呼,他本名為韓浪。”
趙祁點了點頭。
他就說嘛,怎么可能有人姓悍名狼。
“此人現如今身在何處?”
趙祁看向河東郡郡守,皺著眉頭問道。
要知道倘若河東郡駐軍當中真的有著如此悍將,必然會被河東郡郡尉張不啟重用。
有著此人在河東郡駐軍之內,河東郡駐軍也不會如同現在這般,是一盤散沙。
聽到這話的河東郡郡守欲言又止。
許久之后說道:“陛下,這韓浪如今被關押在河東郡內的監牢當中。”
“據傳言,此人已經沒了半條命。”
此話一出,趙祁的臉色瞬間一變,沉聲道:“為何這韓浪會被關押在河東郡監牢當中?”
河東郡郡守深吸一口氣道:“不瞞陛下,這韓浪本來在河東郡駐軍當中便是威望極高,被譽為最有希望成為河東郡郡尉之人。”
“只是后來張不啟在廟堂之上的一些文官武將的推舉之下,直接成了河東郡郡尉。”
“一開始倒也是沒什么,只不過這張不啟舉賢為親,將在市井之中的不良風氣帶到了軍中。”
“后更是不聽韓浪的勸阻,將一些混跡于市井之中的三教九流之輩拉入河東郡駐軍當中。”
“并且屢次與韓浪發生口角,后更是誣陷韓浪串通六國余孽,將其關押到了河東郡監牢當中。”
“當初卑職曾想要保釋韓浪,但是那張不啟卻是放下狠話,此人若是誰人敢放走,便要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