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先生絲毫不將眼前這千余騎潁川郡駐軍將士放在眼里。
事實上他也的確沒有必要將對方放在眼里。
畢竟在他看來,莫說千余騎潁川郡駐軍,縱使是此地有著上萬的潁川郡駐軍在此。
他也是怡然不懼。
畢竟他的命就是那個姓趙的家伙給的,為其擋住這潁川郡駐軍又有何難!
見到對方軟硬不吃,潁川郡駐軍將領冷哼一聲。
怒聲道:“看樣子閣下是打定了主意要與我們開戰是吧。”
“既然如此,那么就莫怪我們以多欺少了!”
話音落下,只見這位潁川郡駐軍將領高舉手中戰刀,對著麾下將士高聲道:“拔刀!”
“給我殺!”
一聲落下,身后千余騎潁川郡駐軍將士紛紛拔刀出鞘。
寒芒閃爍于天地之間。
姬先生見狀,微微一笑,將手握在了插入地面之中的鬼首大刀的刀柄之上。
緩緩開口說道:“看樣子今日又得多少幾個人了。”
伴隨著他的話語出口,手中的鬼首大刀竟是開始不斷顫抖,好似已經迫不及待準備收割了人頭一般。
“噠噠噠噠噠!”
千余騎潁川郡駐軍沖殺而來,氣勢洶洶,大有踏碎山河那般架勢。
姬先生見狀,微微搖了搖頭。
手中緊握鬼首大刀,漠然說道:“不自量力。”
一道刀氣劃出,瞬間便是化為鬼影落入到了眾將士的陣營之中。
手中鬼首大刀手起刀落,僅是頃刻間便是收割了十余位潁川郡駐軍將士的性命。
大戰在此刻一觸即發!
......
場外的戰斗并不被場內知曉。
此時的趙祁坐在一張椅子上,而身前原本應當是趾高氣昂的許老爺子卻是跪伏在地上。
后者不敢說話,只能夠這樣子跪著,絲毫沒有了當初許家當家人那般架子。
“許老爺子,你這樣跪著,朕也不會饒過你的死罪。”
趙祁的目光落在許老爺子的身上,淡淡地開口說道。
后者聞言,心中早就已經知曉了結局,此刻顫聲道:“陛下,老夫并非是跪陛下,而是跪當初隨老夫戰死沙場的那些袍澤。”
“老夫自知自己一時糊涂犯下了滔天大罪,已經是在劫難逃。”
“老夫只希望死后去了陰曹地府,那些袍澤能夠莫要怪罪老夫。”
聽到這話的趙祁微微一嘆,緩緩開口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許老爺子你應該知道,朕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只可惜你不知道抓住機會。”
“落得如今這般局面,說到底還是你自作自受啊。”
伴隨著趙祁的話語出口,許老爺子一聲長嘆,也是沒有多說什么。
他很清楚自己犯下的罪過,身為春秋國戰活下來的老將,他竟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想要殺了大秦天子。
這簡直就是視軍律于無物。
先前他尚還沒有看透,但是此刻的他卻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過錯。
只是即便他無比自責,也是再也難以彌補自己犯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