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們能夠戴罪立功,成為潁川郡乃至是大秦的柱石。”
“只是誰能夠想到反倒是弄巧成拙,如今落得這樣一番境地也是老夫咎由自取。”
許老爺子微微一嘆,緩緩閉上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對著身旁的那位年輕天子開口說道:“陛下,此番老夫知曉自己必死無疑,可否請陛下對這些將士從輕寬恕?”
趙祁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許老爺子,軍律如山,違反了軍律你應該清楚會遭受到怎樣的后果。”
“你也無須繼續替他們求情,他們這一次起兵造反乃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容不得半點通情。”
“此番朕會將他們全部押送回咸陽,待到朕將潁川郡的事情處理完畢以后,便會處理你們犯下的種種。”
伴隨著趙祁的話語落下,無論是許老爺子還是許姓郡尉,都清楚自己再也沒有了回天之力。
二人相視一眼,最終僅是能夠苦笑一聲。
“石武,從鐵鷹衛當中抽調出一千人馬,將所有重傷的浮水房死士以及所有的許家家眷全部都帶回到咸陽之中。”
“而這些潁川郡駐軍將士則是戴上刑具,一同前往咸陽,等候發落。”
趙祁的目光落在身側的石武身上,沉聲說道。
后者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旋即便是快速從鐵鷹衛當中抽調出一千兵馬,將那些身受重傷的浮水房死士先安排在了馬車之上。
至于在場的潁川郡駐軍將士則是全部被戴上了刑具,說來奇怪,即便是被戴上了刑具,在場的潁川郡駐軍將士依舊是面不改色。
甚至連逃跑的心思都未曾有。
這著實是令趙祁大開眼界。
要知道尋常的駐軍將士看到自己必死無疑,都會反抗一二,絕不會像如今的潁川郡駐軍將士這般束手待斃,毫不作為。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故而使得刑具的穿戴異常容易。
趙祁見狀,也清楚此番這些潁川郡駐軍將士在押送回咸陽的過程之中必然不會出現什么幺蛾子。
至于那位潁川郡郡尉......
趙祁的目光落在了許姓郡尉的身上。
這位親率大軍起兵造反的始作俑者在注意到趙祁的目光以后,周身一顫,眼中已經滿是驚恐與害怕之色。
他很清楚由于自己的那些言語,使得如今的自己陷入到了萬劫不復之地。
即便是自己此刻想要逃離,也根本就束手無策,完完全全沒有能夠逃離此地。
當他被戴上刑具之時,眼中那憤懣與不甘之色逐漸顯現。
看了一眼年輕天子,最終還是沒有做些什么。
當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以后。
趙祁對著那群即將離開此地趕赴咸陽的鐵鷹衛將士開口說道:“此番回到咸陽之后,先將浮水房的眾人送去就醫,切莫怠慢。”
“而許家眾人則是押入天牢,等朕回來再做定奪。”
“至于那些人數眾多的潁川郡駐軍將士,則是全部押入周遭的普通牢房,等到朕回去之后,再將其全部斬首。”
“以儆效尤!”
伴隨著趙祁的話語落下,在場的鐵鷹衛將士皆是高聲道:“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