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仔問韓朝:“老大,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韓朝搖搖頭,上次說過的請莊奎撮合的話還猶言在耳,可是自己卻先打了退堂鼓,估計莊奎已經和莊曉寒說過了這事,也許人家已經想好了要給他個答復,可自己家里卻又是那種態度,他還有什么臉去見莊奎兄妹,見面了也實在是尷尬,還是不見為好。
韓朝帶著人向另外的方向走了。
莊奎很少時間陪老娘出來逛街,這么無聊的事他如何按捺得住,各種借口想開溜,都被她娘摁住了,他窮極無聊,問曉寒怎么今天他娘這么好的興致,平時出來買個白菜蘿卜都扣得要死,砍個價都要砍半天,今天一通痛快的買買買,好像街上的東西都不要錢似的。
莊曉寒知道她們娘倆的心思,偷偷的告訴了他,把莊奎驚得睜大了眼睛。
莊家不算是京中的大戶人家,可門第也不低,莊曉研也是官家小姐,隨便怎樣的婚嫁,至少只要你想,還是可以堂堂正正的嫁個好人家去做個當家主母,去人家做妾的要么是非常的癡迷,要么是政治聯姻或者有其他一些不得已的客觀原因,總而言之,都非正常狀態,真的去做妾了,也是會被世人嘲笑的。
現在倒好,莊曉研上桿子的去巴結人家,只是為了做妾,他親娘還在背后推波助瀾,這要是他親爹知道了,不知要發多大的脾氣!
莊奎急性子忍不住,追著他娘問原因,非要一個確切的回答,把他娘惹毛了:“誰告訴你這些事的,又是曉寒是不是?怎么你自己的親娘和親妹子的話你不聽,曉寒的話就是圣旨?你整天腦袋就長在別人的嘴巴上,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你到底是那邊的?”
莊奎嘴笨,吵不過他娘,翻來覆去就是那句追問:“到底是不是?”
莊夫人無論怎么罵兒子,回答問題卻都是顧左右而言他。
莊奎遲遲得不到回答,心里多少明白事實就是這樣,他實在沒法忍受,恨恨的丟下手上的物品跑了。
莊奎一跑,莊曉寒就感覺到莊夫人投向自己的眼光都淬了毒,道道都帶著利刃,她也后悔,那天在廟里,自己不該多事給莊曉研制造了機會。
局面一經打開,那些心有執念的人看到有機可乘怎會輕言放棄?
莊曉研也許是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可是她畢竟還年輕,懵懂無知,莊夫人已經人到中年,怎么可以也是這樣的糊涂?
莊奎可以跑走,莊曉寒跑不了,在大街上就挨了莊夫人一記重重的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殷紅的鼻血都流下來了。要不是路人看她挨了這么重的巴掌圍過來議論紛紛,只怕莊夫人還要繼續打下去。
怒氣沖沖的莊夫人回家后,莊曉研也圍上來了,對莊曉寒的女子單打就變成了女子雙打了。
當天莊曉寒又沒飯吃了。今后幾天有沒有,不知道。
莊奎在路上就意識到自己就這么的自顧自的跑了,他娘一定會把怒氣發泄到莊曉寒身上去,一路飛奔回到家門口就見到張叔他們幾個在院子里嘆氣,也知道了莊曉寒的下場。
他恨恨的一跺腳,扭頭就沖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