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起簪子了,我記得當時是怎么對你說的?簪子呢?”
“扔了!”
“扔哪去了?”就是在昏暗里,莊曉寒也聽得出他的不滿了。
“不扔了還留著做…證據嗎?因為你,我都被罰跪了一夜!”莊曉寒也怒了。
聶凌忽然沉默了,莊曉寒氣呼呼的說:“碰上你我就沒好事,如今我和韓家也沒關系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你們?誰是你們?”聶凌奇怪。
“你們靖王府。”
聶凌忽然輕笑了一聲:“他可命令不了我…”
莊曉寒大吃一驚:“你不是靖王府派來的護衛嗎,難道不是?”
聶凌聳聳肩,沒反對,也沒解釋。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莊姑娘,莊姑娘你在嗎?”
壞了,說話聲音大了外頭人聽見了,莊曉寒趕緊答道:“我在,怎么了?”
一邊擺手讓聶凌快走,自己起身去開門:“兩位大哥,巡夜啊?”
門外兩人提著燈籠照來照去:“莊姑娘,你房間里怎么有說話聲啊,是有別人在嗎?”
莊曉寒不好意思:“沒有,我半夜壓到傷口疼醒了,正在咒罵那個割傷我的人呢。”
“哦,那沒事了,莊姑娘早點歇息,我們走了。”
“慢走啊。”
莊曉寒目送兩個巡夜人走了,返回來再看,房間里早就沒人了。
這個聶凌說他不是靖王府的人,真的假的,如果他真的不是靖王府那邊的人,那他是哪方的人?
還有這個聶凌來無蹤去無影,高來高去的,這樣的他要想對我起點什么壞心思,那我哪天怕不得橫尸床頭啊,太恐怖了。
局勢好像越來越復雜了。我個平頭老百姓哪里能玩得來這種朝堂爭霸,怕是到時死十遍都不夠。
太難了。
天亮的時候,莊曉寒問季家的下人自己原先放在枕頭底下的那個紙包哪里去了?一個女仆說:“奴婢收拾房間的時候,看見有個紙包就把它放在姑娘的衣柜里去了。”
唉,平白浪費了一次報復回來的好機會。
縣主的宴會上發生的事一夜之間京中都知道了,不過流傳最廣的是那首歌,兩個男人打架倒是沒多少人關注,畢竟人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打架,只知道那晚上莊姑娘很出風頭,又是唱歌又是勸架的。倒是個人才。
縣主去東宮向太子謝恩,太子爺聽說了那首歌,取笑她:“這下子,我家縣主的美名要名揚天下了,不知有多少求婚男兒要來踏破我家縣主家的門檻了。”
縣主羞得滿臉通紅,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她決定了,要把莊姑娘和季小姐約出來,好好謝謝她們。
韓朝越想越覺得覺得心意難平,又想去看看莊曉寒的傷勢,可莊奎說她現在還在季家宅院里和季敏住一起。
韓朝不想見到季敏,灰溜溜返回,路上遇見楊鑫,楊鑫道:“到處找你,我們接到命令,縣主說過幾日要去游湖,命我等今天先來看看場地。”
韓朝興趣缺缺,楊鑫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兄弟,還為了莊家姑娘煩心?別急,過兩天你就可以見到她了,縣主就是約了她去游湖的,不過……季家小姐也在,你去不去?”
韓朝呆愣了半晌,還是跟上來了。不管了,就算是季敏也在場,只要能見到曉寒,其他就忍一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