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寒狠狠的呸了一聲:
“不要臉!”
“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你不要把我當作女人不就成了?”
輪到聶凌傻眼了:“你不是女人你是什么?”
“管的著嗎……”
莊曉寒提起一桶熱水,站在浴桶邊的凳子上,兜頭就往聶凌的身上澆去!
聶凌眼看著不好,一縮身,整個人沉到水底去了。
莊曉寒氣沖沖出去了,聶凌露出頭來,抹了一下臉上的水,嘿嘿嘿的笑了。
洗完了,這個男人竟然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只在腰間裹著一條莊曉寒的大澡巾就出來了!
真是辣眼睛!
莊曉寒不敢再強行驅趕他了,怕拉扯間出點什么事,被聶凌賴上。
聶凌在她的炕上坐下。
“你早點回去吧。”
“我要在這里睡。”
莊曉寒真的無語了。
“孤男寡女,非親非故,你要在這里睡,那我去哪里睡?”
“你想在哪里睡都可以。”聶凌含著一臉壞笑。
鳩占鵲巢,還有沒有天理!
莊曉寒又要在桌子上趴一晚了,真是十萬個不愿意,坐在那里拉著個臉一聲不吭,直到聶凌遞給她兩張銀票才陰轉多云:“你以后不要再這樣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嫁不出去了。”
聶凌輕笑了一聲:“你整天在茶館里給人講故事,拋頭露面的做生意,我看你根本就沒有過嫁人的意思,你也不必總拿名聲之類的搪塞我。什么高門大戶進不去,低門小戶不想進,不過都是你拒絕別人找的借口而已。你這種太有主意的女人,想要入你的法眼還真不容易。”
莊曉寒有些惱怒:“說的你好像多了解我似的。
“那個韓朝根本就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就算沒我橫插一腳,也會被你三兩下弄出局,他也是悲劇了。”
莊曉寒打了個寒戰。
“反正你也沒有過嫁人的意思,不如考慮一下跟了我算了…”
莊曉寒忽然清醒了:“聶凌,請把衣服穿好,跟你說件事。”
莊曉寒忽然正經起來,聶凌一頭霧水:“干什么?”
“先把衣服穿好。”
莊曉寒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堅定。
聶凌覺得有點不妙,他慢騰騰的穿好衣服,莊曉寒冷冷的說道:“你以后不要再來了,我不是你的玩物,請你務必記住這一點。”
說完,遞給他那天給的一塊銀錠和剛剛給的銀票:“拿著你的錢走吧,如果你不走的話,我就走。”
聶凌愣住了。
莊曉寒將銀錠和銀票塞給他,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披風就要往外走。聶凌拉住了她:“算了不逗你了,還是我走吧。”
“等一下,”
莊曉寒叫住了他,從發髻上拔出那根黑色的發簪:“我以前蒙昧無知,自以為是,假裝不知簪子的含義與你周旋,現在我看清形勢深感羞愧,特將原物歸還,多謝你的厚愛,我承受不起,請你收回去吧。”
聶凌皺了一下眉頭:“怎么說著說著就翻臉了?”
“難道不是你在我的底線附近瘋狂試探嗎?”
“你來真的?”
“從來沒有這么真過,我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