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爺大半夜的怎么跑到我家里來了?出了什么事啊?
這人得救,莊曉寒開門跑出去,扶起他,那人已經快暈了:“救我!”
“哦哦哦,救救救!”
莊曉寒胡亂答應道,伸出手去扶他,結果觸手就是一片黏糊糊的熱液!
她收回手來,捻了捻,聞了聞:是血!
“你受傷了?”
郡王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莊曉寒有點慌:這該怎么救呢?她實在是不愿意再把自己的屋子里弄個男人出來啊,看他一身黑衣,還一身血的,可見是半夜秘密行事的,是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可她那間屋子小啊,一眼看個對穿的,實在沒辦法藏一個大活人啊。
外頭好像有人在奔跑吼叫,還有亮光朝這邊過來了,這事有點玄幻,朝廷的郡王爺,竟然也被追捕了?
不想了,先藏到地窖里去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救下來再說!
院子門被砰砰砰的拍響了,莊曉寒忍住慌張,趕緊移開地窖上頭的水缸,將郡王爺放了下去,也不管是死是活了,將水缸再移回去,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墻邊的破掃把把地上的血跡用沙土掩蓋住了,才去開門。
門一開,幾個拿著刀劍的衙役就沖了進來,四處搜索一番,為首的一個問她:“怎么這半天才開門?!”
莊曉寒哆嗦著回復:“半夜三更的,小女不知道是什么人來敲門,不敢開…”
“你家大人呢?”那個小頭頭問道。
“在城外軍營里服役。”沒說錯啊,我伯父就是在軍營里啊。
“小姑娘,見沒見到過一個黑衣人跑進來?”
莊曉寒整個人都在哆嗦:“沒…沒有。”
“屋子里怎么有股血腥味?”一個士兵使勁的翕動鼻子。
“我來葵水了……”莊曉寒故作羞澀。
院子里的幾個士兵齊齊后退了一步。
那幾個兵丁胡亂翻找了一通就走了,臨走還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有個人想向她伸出手去,不知想干什么,旁邊的人一把把他拉走了。
莊曉寒忙不迭關上院子大門,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半天,直到外頭徹底沒動靜了才轉回來移開水缸,下到地窖里。
郡王爺幾乎是被她丟進地窖里的。地窖離地有一米多高呢,可別沒在外頭被殺死了,回頭卻在她家的地窖里頭被摔死了。
郡王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不會死了吧?
莊曉寒推了推他,沒反應。把他扒拉開,把手指伸到他鼻子處試試,還有鼻息的,好險好險沒死啊,死在了我這里我可就真說不清楚了。
她舉著油燈仔細檢查了一下,郡王爺的傷在腹部,好長的一道刀傷,皮肉外翻,都能看到一小截腸子露出來了。傷口要是再深點寬點,估計腸子都要流出來了吧。
莊曉寒爬上去,在屋子里找到了跌打損傷藥,以前因為和莊奎總在外打架的原因經常要準備一些治外傷的藥品,現在都派上用場了,家里還備有一些細白布,是她買來留作做內衣用的,現在當作繃帶用了,還有帶一床被子和褥子,天冷可別把人凍死了。
莊曉寒爬上爬下跑了幾趟,將郡王爺身上的血衣換下,換上自己的衣服。
她為了說書方便,家中置辦了好幾身的男裝,她穿著是有點寬大,但是郡王爺穿就有點緊身了。
非常時期,湊合穿吧。
地上鋪上一層草席和褥子,給他上好藥再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