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夫人的眼睛里亮出了光來:“你說的是真的?”
莊曉寒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正當防衛這個詞,如果有,那莊奎就大概率不會有事,因為容國律法有云:無故入他人室宅廬舍,上人車船,牽引欲犯法者,其時格殺之,無罪。
但是,如果那個女子不僅出庭了,還作證說她確實就是那個死者的妻妾,那么,別說是莊奎反殺了那人,那人就是殺了莊奎和那女子,那人也不會有事,因為他殺的奸夫yin婦,容國律法也有云:妻妾與人通奸,而于奸處親獲奸夫奸婦,登時殺者,勿論。
可見,明天的堂審,那個女子出不出現,她的證詞有決定性的作用。
韓太師說了,他不能肯定能找到那個女子了,她應該是跑了或者躲起來了。
也許是看到死了人了害怕了,也許是被背后那個設計的人藏起來了。
明天到底會發生些什么?
莊家人第二天都頂著個黑眼圈去的衙門。
大堂威武,衙役列兩邊,府尹堂上坐,驚堂木一拍,堂上人紛紛跪下行禮。
一邊是莊家幾人,一邊是死者家屬: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青年男子。
府尹大人讓堂上人都都報上自己的姓名身份。
莊家母女也就窩里橫,在外被人一呼二詐,連說句都結巴,還是莊曉寒口齒清楚的回答了。
死者名叫吳有才,那邊年紀大點的是死者的父母,另一個年輕點的是死者的朋友,案發時在場。
來觀看的人比較多。
府尹大人命人抬上來那個已經死去的人吳有才的尸體,由仵作當庭驗尸,看到死尸,莊家母女渾身發抖,已經癱倒在大堂上。
莊曉寒爬起來向仵作靠過去,仵作掀開尸身上蓋著的白布,露出一張已經變得灰敗的臉。
那人身上的血衣還沒換。死者的家屬已經大聲哭嚎了起來。
府尹大人一拍驚堂木:“肅靜!”
那死者家屬才停止了嚎哭。
莊曉寒仔細觀察那具死尸:這人真是太瘦了,簡直可以說就是一層皮包著骨頭,眼眶深陷,就算是眼睛是閉著的,也能看得出他眼珠子是很凸很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