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靖王的母妃同歸于盡,皇上震怒,從此對太子就沒有什么好臉色,處處猜疑鉗制,導致很多年了,太子在朝中的地位還不如他這個靖王。
如果不是這次皇上病重,太子順勢監國,對靖王發起了全面的調查打擊,只怕靖王的勢力還要比以前更大一些,實力也更雄厚一些。
太子是容國名正言順的儲君,如今又日日在皇上跟前伺候,皇上就算是想有心傳位于靖王,只怕那圣旨也流不出皇宮去。
靖王爺安頓了王妃,走出了暖閣。
云國前一段時間送過來了一批貨,他得去看看安排得怎么樣了,泉州道的樁點被太子一派的連根拔起,他也得去衡量一下損失有多大,還可以從哪里找補回來。
莊曉寒被聶凌扛回了小院。
莊曉寒氣呼呼的坐在床頭喘氣。
沒辦法,太難為情了,臉上實在掛不住,不動手她都不知道怎么逃離那個場面。
如今該怎么辦呢?聶凌的辦法根本糊弄不住靖王,刀架在脖子上了,看來這一刀,她是怎么也逃不過去了。
聶凌圍著她打轉:“有沒有傷著哪里?”
剛剛那些護衛下手可沒留情面,他都看到莊曉寒狠挨了幾下子。
莊曉寒拒絕回答,起身就往門外走去,聶凌跟在后頭問:“你又要干嘛去?”
“燒水洗澡!”
莊曉寒真是沒好氣。
聶凌松了一口氣:“你知道廚房在哪里,有下人還用的著你自己親自動手?”
好吧,聶凌既是靖王府的尊客,那她就搭著他享享福好了。
出嫁時莊夫人把莊曉寒的舊衣物也裝了個箱子和聘禮一起拖過來了。莊曉寒找了幾件自己的換洗衣物去浴室。
聶凌想要跟上來伺候,她沒讓。
打架打了一身的汗,她既是要洗一洗,也是要靜一靜,想一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繼續反抗還是洗白白把自己送到聶凌的床上去?
不經過圓房這一步,靖王是不會松口放出莊奎的,自己折騰的越久,莊奎在牢里就呆的越久。莊家母女怕是要望眼欲穿了。自己進來靖王府的初衷又是什么?
算了吧,對外,自己已經通過婚禮昭告天下是個已婚婦女了,清白這東西早已離她而去了,看在聶凌長得還不錯的份上,委身于一個美男子總強過一個歪瓜裂棗的猥瑣小民是吧,不吃虧。
見好就收吧。
外頭傳來可可的敲門聲:“夫人,奴婢來送熱水了。”
小院只有三個仆人:一個侍女,一個年紀大點的婆子,還有一個小廝。
侍女名叫紅葉,聽聶凌說是他自己從家里帶來的人,二十四小時值守,其他兩人是靖王府指派來伺候他的,只在白天來,晚上還是回原來的地方歇息。
泡半天水也涼了,加點熱水更好:“進來吧。”
外頭的門似乎是開了,但是紅葉半天卻沒進來,莊曉寒一回頭:我去,聶凌一個人正拎著一桶水在浴桶跟前站著!
嚇死爹了!
莊曉寒趕緊將身體沉下水去:“你跑來干什么!”
聶凌剛才進來,莊曉寒背對著門,沒注意到進來的人,他看到了莊曉寒那白皙的雙肩,她在水里撲騰著洗頭擦背的樣子,讓他恍惚有種看見她當日在河邊洗馬的樣子,不由得全身血液往一處聚積,下身一緊。
趕緊走近幾步挨著浴桶掩飾自己身體的異樣,拎起熱水桶:“我來給娘子送熱水啊!”
莊曉寒捂著前胸緊盯著聶凌:“倒完了趕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