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胡吹海侃,觥籌交錯,凌冽成功的贏得了那些蘇祿國使者的信任,又聽說他娘子還有云游海外的經歷,更是大為贊賞,相同的經歷拉近了他們的距離,本來他們還想來拜訪一下凌夫人的,可是凌冽說他夫人身體有傷不方便出來見客,他們就紛紛請凌冽代表他們向她表示敬佩之情。
蘇祿使者聽說凌冽是京城土著,還是伯爺之子更是欣喜,他們是第一次上京城來,人生地不熟的,語言飲食完全不一樣,本就很不習慣,迫切的想要多得到些信息來了解,又兼之凌冽還有個朝廷掛著名的勛位,雖然位份不高但是也算是權貴中人,以后在京城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還可以向他求助。
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就是多一條門路。
順理成章的,凌冽和蘇祿國使者約好一起上京城。
凌冽一高興,喝得有點多,蘇祿國使者把他送回房間,見著了莊曉寒,紛紛過來跟她行禮。
莊曉寒很禮貌的接待了他們。
莊曉寒傷還沒好,不敢攙扶一個歪歪倒倒的醉鬼,就驢下坡請了他們幫忙安頓了他。
沒完沒了的大雨連著下來四五天,外頭河水暴漲,到處是一片汪洋。
官府驛站的食物準備還是很充足的,加之地勢較高,并未被淹,暫時還算安全,只是沒法出門去而已。
這四五天里,凌冽除了照顧莊曉寒就無事可做了,天天和蘇祿使者混在一起,算是徹底混熟了。
莊曉寒精神好點的時候,會出來和他們一起喝茶閑談,雖然時間不長,可是她只要她一開口,那豐富的經歷和學識也足夠在精神上震撼住他們了。
想來這么個優秀的女人,嫁的男人肯定更不一般了,算是她為凌冽又刷了一波好感。
雖然雙方言語交流上還有很多的障礙,好在還有個半吊子的翻譯帶向導,倒是可以粗粗交流得上。
一幫子男人天天稱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喝酒聊天。蘇祿國的外使們見凌冽對他們國家的地理風土人情很感興趣,還熱情的邀請凌冽去他們國家去做客,凌冽欣然應允。
刻意套近乎的結果就是凌冽終于從蘇祿國的使者那里借來了一張他們國家的地圖。
莊曉寒對照著自己記憶中的菲律賓地理知識,好不容易在地圖上找出來礦場的大概地址。
感謝這個異時空,并沒有把地球上的山川河流改變得誰都不認識。
莊曉寒出海一趟,至少對沿途國家(其實大部分是酋長國)的了解和認識比在書本上深刻多了,很多地方也對得上號。
凌冽連夜把地圖臨摹了一份,原件又還給了他們。
一般來說,在這個時代,自己國家的地圖一般是不給外人看的,不是這些使者太信任凌冽,也不是他們沒警惕性,而是云國和蘇祿國離得太遠了,遠隔重洋,中間還隔著一個富饒強大的容國,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云國會有吞并海外國土的野心和實力。
天總算放晴了,大水也慢慢退去了,雖然到處都很泥濘,但是總算看得清路面和水面的分界線在哪里,可以趕路了,只是這個地方今年大水淹沒了很多低洼處的農田,收成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很多的鄉民要餓肚子了,也許有些還要背井離鄉去乞討求生。
莊曉寒想到這里,記起來自己從海外淘回來的種子,讓正在收拾行李的凌冽把她的小包袱拿過來,從里面翻出用一個油紙包扎著的小包裹。
凌冽好奇的湊過來:“這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