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聽出了話味,他的臉慢慢陰了下來:“這事我怎么都沒聽我娘給我提起過?”
伯爺眼神飄忽:“這不還沒有最后定下來嗎…”
“也就是說我娘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事?”
怪不得一直都沒聽到娘親提起過此事。
伯爺不敢直視他:“都還等著你回來再說嘛。”
凌冽一直都知道父親偏心大哥,全力輔助大哥他沒意見,畢竟大哥是伯府世子,伯府未來的門面,可是現在伯爺想把他的親事賣了幫寸大哥不說,還一直瞞著他娘親,這就有點過分了,他娘再不濟也是個正妻,還沒下臺還沒死呢,你們就這樣跳過母親直接把兒子的婚事定下來了,完全不關心他們母子的反應,你們把他們母子二人放在哪個位置上了?!
可氣的是,你們自己惹的禍,你們自己不去擦屁股,卻要他這個無辜的受害者自己跑去解釋,簡直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這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親爹的份上,說什么也不給你打點后事!
凌冽忍著一口氣:“這事我會親自上門說清楚的,只是還請父親以后在與我有關的事情上,能和我娘親商量一下,兒子感激不盡!否則,再沒有第二次了!”
說完轉身就走。
伯爺眼皮直抽抽,他伸手捂了捂臉。
小兒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實力,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無視他的存在隨意行事了。
凌冽飛快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看到還在床上躺著的莊曉寒才長吁了一口氣,心中感嘆到:“還好還好,現在在這個家里,還有個人跟我是一條戰線上的盟友,即便是娘親不給力,但是希望娘子能不一樣啊!”
突然之間,好期待娘子的傷快點好起來。
莊曉寒躺的全身都癢癢,哪哪都酸痛。
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景還要持續多久,目光所及也就只有頭頂那么大的一塊天,扭頭連房門都看不見,來來去去就是那么幾個人,除了凌冽也沒個熟人,閑話都拉不上幾句,真是悶死個人了。
凌冽去端王府回復結果,雖然靖王已滅,但是有了蘇祿國的礦石消息,應該能抵消一部分端王對凌冽的怨氣。
莊曉寒記起在健康城里的云來樓,韓朝請自己和莊奎吃飯,出門來的時候,在走廊碰到的凌冽還有一個中年人,原來那個中年人就是端王。
凌冽后來告訴她前前后后后發生的事,想不到就是那個中年人一直在背后運籌帷幄,攪得千里之外的容國烽煙四起不得安寧。
這人是個人物,厲害程度比容國的韓太師還要強。
不知道凌冽會不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今后若凌冽還要在他手下做事,難說以后會有什么待遇。
只是在看到凌冽回來時,他臉色似乎不是太好,莊曉寒問他:“出什么事了?你耷拉著個臉。”
凌冽回來的路上還在想,要不要把這個事告訴她,這個糟心事說出去只怕娘子會對他父親有什么想法,但是又一想,現在不說清楚,將來要是哪一天再引起誤會,娘子生氣跑了,他怕又把娘子給丟失三年,實在是受夠了。
凌冽還是老實的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她聽,莊曉寒一聽就酸了:“原來你這么受歡迎啊,竟然讓人家大姑娘白白等了你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