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寒眨巴著眼睛,不知怎么接這個茬,畢竟這涉及了個人隱私。
關燕然起身:“你自己練習著,我先回去了…”
莊曉寒傻了眼:自己可能無意間挑起了婆婆的傷心事?
要是婆婆不喜歡,自己還能不能選這首曲子了?
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凌冽回來了:“娘子,快起來,看我都帶了誰回來了?”
莊曉寒扭頭一看:四個人里有三個抱著樂器在外頭排排站:“哪里請來的?”
凌冽把她扶起來:“教坊!”
專業人士了。
她坐起來,那幾個人給她行禮:“見過三少夫人。”
莊曉寒請他們都坐下,來的人三男一女,那個女的卻什么樂器也沒帶:“這位姑娘怎么沒帶樂器?”
凌冽給她解釋:“這位姑娘比較擅長跳舞。聽說是我們伯府要請人伴奏,毛遂自薦跟來了,說是可以幫忙指導一下。”
莊曉寒大喜:自己在舞蹈方面是個門外漢,現在來了個專業的,事半功倍呀!
只是,那位姑娘在看到他們排練的舞蹈時,也是笑得花枝亂顫。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不管什么好笑不好笑都得認真做好。
莊曉寒問凌冽:“你們之所以覺得好笑,是因為這舞蹈比較沙雕吧?”
凌冽不敢說實話,怕挨打:“不是不是,古人說了,世間之所以有舞蹈,皆因為情動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既然大家心里高興,要手舞足蹈的表達出來,又有什么可笑的呢?”
“那你覺得,拿這樣的一支舞蹈去比賽,會不會不但贏不了,反而成為了大家的笑料?”
“三少夫人,奴家倒是覺得,這樣一支節奏這么強,肢體語言這么夸張的舞蹈,就算最后贏不了,必定會在民間引起一陣轟動,因為它富有極強的感染力,由不得人不喜愛啊!”那位女子接茬說道。
“好吧,你們喜歡就好,還未請教這位姑娘的芳名?”
“奴家流云。”
“流云姑娘,我現在就把一些基本的動作說給你,然后你自己再編排一下,教給舞蹈隊的對員們,務必要教會他們哦。”
“奴家遵命!”
有了流云和幾位琴師的幫助,莊曉寒也得以有充足的時間去練琴。
在征得凌冰的允許后,也開始做一些基本的康復鍛煉。
半個月過去了,莊曉寒的身體漸漸復原,凌冽一直在忙著準備出海的事情,大船要改造,防水密封要更好,人手要配齊,還要準備搭載一些物品過去賣,瓷器,絲綢,布匹,茶葉…,爭取用出售這些物品的收入作為購買礦石的本錢,林林總總,全都要安排好。
不管怎么說,這場比試事關伯府名譽,就算伯爺心里別扭,胳膊肘總不能往外拐。
他在書房里一通翻找,給莊曉寒抱來了一堆書籍:“就算是臨時抱佛腳,這些書籍你看看也許有些作用。”
莊曉寒沒想到公公竟然也會關心這場比試,有點受寵若驚,仔細看了看伯爺抱來的書籍,趕緊以低頭施禮做掩飾:“多謝父親,兒媳一定好好比試。”
唉,相公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和他老爹說過,他小兒媳婦就算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好歹也是博覽群書寒窗苦讀十幾年,怎么可以拿這些啟蒙幼兒的教材來教育她呢?
哭笑不得,又不好駁了長輩的面子,只得通通收下。
伯爺看到小兒媳在認真閱讀,老懷大悅。
雖說凌家以武出道,但是,娶的媳婦最好還是能知書達理,若是能博學多才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