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捏住她的下巴就啵了一口:“調皮!”
莊曉寒嘆道:“唉,沒辦法啊,為了照顧她的面子,讓她輸也要輸得好看點,我真是費盡心思,真難吶。”
兩人相視而笑。
莊曉寒催他:“你快點去看看你們的盤子上到底都贏了多少錢。”
凌冽往后一仰:“會有人跑過來告訴我的,不急。”
伯府全家歡欣鼓舞,老太太高興,吩咐管家今天全體加餐,每個下人都有賞銀,那些參加舞蹈的仆人還額外有獎勵。
教坊的人走之前,問莊曉寒他們可不可以將她在比試時演奏的歌曲和舞蹈傳播出去?
又不是莊曉寒的原創,她有什么不能答應的。
薛金鳳對兄弟媳婦拋頭露面參與比賽頗有微詞,但是這又不是莊曉寒的錯,人家最后還贏得了勝利,雖然她心里酸的厲害,可老太太吩咐下來了,她也不得不去操辦起來。
陳家姐弟垂頭喪氣回到家,她娘親根本就不知道這姐弟倆干什么去了,只是在看到他們時,又在那里碎碎念:“都這么大的姑娘了,一天到晚的正經女紅不干,書也不念,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槍的,說好的親事全都被你給打跑了,都成老姑娘都嫁不出去了,可怎么得了喲!”
陳凈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娘對于這么個叛逆的女兒也是無可奈何。
晚上,他爹散班回家,一家人在餐桌上談論起這場比試,他爹沒提自己的一雙兒女跑去湊熱鬧的事,只是帶著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說:
“那邵家小姐還以為自己多牛x,結果栽了一跟頭不說,還被人利用了個遍,現在,人家想出海的費用全都湊出來了,你說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擱你身上,你郁悶不郁悶。”
陳時皋他娘不明白丈夫什么意思:“你說的是什么,什么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誰呀?”
他爹笑道:“還有誰,邵家唄,你們都不知道吧,我也是聽小道消息說,說端王他們暗地里開了賭局,京城里下注的人烏泱烏泱的,那買伯府勝的沒幾個,因此賠率高的嚇人。你想,這比試的結果一出來,那些買伯府勝的人不得贏翻了。”
陳時皋瞬間就明白了:“爹你的意思是端王下注在伯府身上了是嗎?”
“那豈止是下注在伯府身上了,我都懷疑這場比試是不是端王他們操縱了結局,無論如何邵府都贏不了的,就為了要弄到足夠的銀子出海去挖礦。”
陳時皋雙眼一亮:“爹,你說端王叔他們要出海去挖礦,那我也要去!”
他爹白了他一樣:“你去,你去干什么?你是知道哪里有礦還是你親自下去挖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姐弟倆今天都去干什么去了,我不說是想給你們留點面子,就你們那三腳貓的功夫,給人提鞋都不配,還不自量力跑去挑戰人家,簡直丟人現眼!”
“我不管,我就要去!我長這么大,連京城外面是啥樣都沒有見識過,圣人說了,好男兒志在四方,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可我整天待在這個四九城里,能有多大的出息!”
“嘖嘖,說得你出去了就一定會有出息了似的,就你那點子本事,我看你還是好好待家里多學點再出去吧,況且外頭又豈是那么好混的?沒得一出門,本事沒學到,倒先把小命給弄丟了!”
陳時皋的娘這才知道這姐弟倆今天還出門和人打架去了,正想發飆,兒子又鬧將起來要出海,這出海哪里是隨便就能去的?路上風險太高了,萬一有個什么閃失,兒子也沒了!
少不得又好言相勸。哄來哄去,陳時皋就認準了要出海,娘兩個在那里較勁,倒把旁邊的陳凈心給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