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庶子在嫡子面前就抬不起頭來,伯府姨娘生前大概都忙著防備關燕然去了,有沒有給她自己的親生兒子撈點好處誰也不知道,世人見到的就是,這位庶子確實是在正房斗爭的夾縫間求生存。
薛金鳳這個人不說是小氣刻薄,但是絕對稱不上忠厚大氣,人總是貪心的,能全部撈走,誰會留給別人去撿漏?
不管是裝出來的窮還是真的過得捉襟見肘,反正這二房的兩口子確實有點寒酸,在伯府,他們二房也真的沒什么存在感。
曾經在邵家小姐下戰書來挑戰莊曉寒的時候,大房是幸災樂禍的看熱鬧,而二房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觀。
若是他們有半分緊張,那也是怕莊曉寒比輸了丟了他們伯府的面子。
贏了只會讓他們的心里多了幾分忌憚和防備,也許還摻雜了幾分別的想法,輸了就更不必說了。
雖然莊曉寒對他們這些人一點好感也沒有,但是一個府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大門朝天一個都不來往吧。
莊曉寒讓春華把她請進來。
二嫂這次來是特意帶了些禮物來的。
莊曉寒看見了禮物心里冷笑,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二房,除了在她剛進門時來看過她之外,其他時間,可是半個人影都沒見到過。現在帶著禮物上門,意欲何為,她多少明白。
大房不怎么不待見他們,現在看到三房人氣大漲,是想來三房探探口風了吧。
二嫂和莊曉寒東扯西拉的閑扯了半天,才漸漸進入正題:“這次比試,端王爺也到現場觀看,還和沈大師切磋了一番,我看著端王爺一定是十分支持三弟和你的,他是很看重三弟的是吧?”
這么明顯的現象你們到現在才看清楚是嗎?還是要來個大的前奏序曲?
莊曉寒笑笑:“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二嫂賠笑道:“三弟是個聰明人,知道在家里不受重視就另辟蹊徑,父親眼里只有大房,畢竟大房才是這伯府傳承的根本,更別說我們這些細枝末節的,他眼里幾時能得見呢?唉!可惜我相公又沒有三弟這樣的本事,不然,求了三弟去端王面前幫忙說說情,也給我家那口子找條出路,無論如何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在別人手下討飯吃強啊。”
莊曉寒只笑笑不接話。
二嫂見莊曉寒不接茬有點失望:“三弟妹你是不知道哇,這么些年來府里一直都被大房控制著,月錢多少年了也不見漲一分,外頭的物價越來越貴,可是家里的孩子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了,每日這一開門除了呼氣之外,什么不要花錢的?區區那點月例銀子能夠干嘛的呢?”
“本來我家那口子在公中的綢緞莊里管著事。可是自打大嫂又招來了一個管事之后,說這些粗活怎么能讓一個伯府少爺來管理,以后只需要看看賬本喝喝茶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給他們那些手下去打理,我家那口子被人一通吹捧,沒了方向,就這么的生生把個管事的權利交了出去!”
“誰知這人接手之后,大事小情都是直接向大嫂匯報了去,再沒我家相公什么事,后來竟連管事銀子都停發了,我家相公才明白自己被架空了,去找大嫂理論,大嫂說一個店鋪只需要一個管事,而且這個管事做事更精明,店鋪也更賺錢。所謂能者居之,她何錯之有?
我家還有兩個孩子嗷嗷待哺呢,沒了綢緞莊的管事銀兩補貼,日子越發窘迫。大嫂讓我相公去管城外的莊子,可你知道,我家相公在上京城里出生長大,莊子里的農事他是一竅不通,去了也只是個擺設。我們也曾找過父親和老太太主持公道,可老太太和伯爺還是讓我們找大嫂商量,這皮球踢來踢去的,我們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伯府啊,只能留大房一家獨大,其他的,都是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