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一天,凌冽休沐,莊曉寒也沒去工坊,兩人決定帶著老母親和仆人一起去逛街。
來了云國這么久,莊曉寒和凌冽能一起出來游玩的時間真的屈指可數。
云國的建筑比容國的大氣古樸,什么都建得很高大。
唯一不好的,就是北方多風沙浮塵,春天尤甚。
今天天氣很好,難得的看到了藍藍的天,白白的云。
街上的人很多,因為是初一很多人進城趕集,他們一行人出去的時候,已經散去了好多,沒有高峰時那么密集了。
饒是這樣,莊曉寒也是見識了上京城的聚集功能,作為幾百年之后的這個國家政治、文化的中心,它在最初建立的時候,已經隱隱顯現出了日后風華絕代的模型。
凌冽夫妻現在手里有錢了,鉛筆工坊帶給他們的收益遠超預期,孫旗還跟莊曉寒說過,現在的出貨數量遠遠滿足不了客戶的需求,端王爺想在城外找個地方再建一個加工廠。
莊曉寒相信孫旗,他頭腦靈活,又能吃苦,對別人的建議也能聽得進去,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必定會更得端王重用。
凌冽問莊曉寒看中了什么,莊曉寒對吃住玩沒什么心得,她本人也并不太講究這些。倒是秋月,一直把他們往綢緞鋪子、首飾店里引。
從首飾店里出來,秋月手里拎著幾個精致的盒子;從綢緞鋪子出來,春華的手里抱了幾匹布。從小吃店走過后,家樹的手里拎滿了大大小小的紙包。
一群人逛得日上三竿,在路邊找了個酒樓去吃飯。
今天人多,他們來的較晚,沒有什么上好的雅間了,只能在大堂里找了個空桌子,不過也不錯,大堂里還有說書的先生還在說故事。
凌冽指著說書先生打趣娘子:“看,有你同行呢。”
莊曉寒拿小粉拳錘了他一下。
小二在大堂里穿梭,忙的像個陀螺。莊曉寒在等著上菜的間隙里,終于聽明白了說書先生的故事內容,竟然是在講他們那次和邵府比試的事情!
這都半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對那場比試念念不忘,至今還在津津樂道。
只可惜這個說書先生所講敘的內容和當日現場實際的內容出入太大,甚至莊曉寒越聽越覺得這大概不是講的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只是和她用了同一個名字而已。
大家聽了都覺得太夸張了,嚴重失真。
只是大庭廣眾的,不好出頭去糾正他。
莊曉寒小聲的問凌冽:“相公,那個邵小姐后來怎么樣了呢?”
凌冽搖搖頭:“我天天忙得腳打后腦勺,哪有時間關心別人的破事。”
秋月接過話題:“我知道我知道!我聽說比試完之后,邵家覺得太丟臉了,就把她送到城外的寺廟里去靜修去了。”
莊曉寒吃了一驚:“你說的可是真的?”
秋月猛點頭:“是真噠,我是親耳聽他們府上的侍女說的,錯不了!”
說是送進寺廟靜修,其實未嘗不是一種變相的懲罰,寺廟日子清苦,行動又受限制,又不是自己主動進去的,這對一個平常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來說,跟坐牢也沒什么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