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當朝廷命官了還這么個憊懶的性子,官衙可不是家里,兒媳婦你要多監督他一下。”
“知道了娘。”
關燕然沒發現什么異常,除了兒子媳婦都有點黑眼圈,明顯是沒休息好,年輕人瞎折騰不注意身體,她這個做婆婆的也不好多說。
等母親走了,凌冽拉下臉來:“你是不是想在我娘這里找突破口?”
莊曉寒沒吱聲。
凌冽有點著急了:“你為什么就不能聽聽我的,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爭執什么分手不分手,而是找出是誰下的毒,怎么解,怎么你好像只看結果,根本就不關心過程和目標人物?”
莊曉寒抬起眼皮:“若是我跟你說,這個毒有可能是自己人下的呢,你當如何?”
凌冽一怔:“你就那么肯定?”
莊曉寒苦笑:“不是容國人下的,那就是云國人下的,總之呢,就是不想我們在一起。或者說,就算讓我們在一起,也不想讓我們開花結果。”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誰干的了?”
莊曉寒搖搖頭:“我沒有證據,瞎猜的。”
無法生育的絕望,即將來臨的刁難,自己人的背后捅刀,哪一樣都讓她心驚肉跳不寒而栗。
而敵人還躲在不知哪里的暗處,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她,等了十分久!
凌冽說:“你先冷靜冷靜,稍安勿躁,這個查誰下毒的事就交給相公我去查,你安心等我消息,我保證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等找到是誰干的,咱們在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你看好嗎?”
“那要多久?”
“我盡快!這段時間你就乖乖聽大姐的話,按時服藥,好好治療,別想太多。我今天請了一天的假,下午我帶你出去走走,免得你呆在家總是胡思亂想。”
就算最后結果不能盡如人意,他們也得先找出是誰給她下了毒,為什么要害她,不然,躲得了這一次,下一次呢?
似乎有很久兩人沒有一起出去走走了。
莊曉寒的快哉和凌冽的黑馬二代又可以一起出門了,兩匹馬都些興奮,一出城,就撒開四蹄狂奔起來,忽前忽后,誰也不服誰,路上騰起滾滾煙塵。
一口氣跑出了三十里地,莊曉寒心里的那口悶氣才算呼出去了一點。
停止了奔跑,兩人信馬由韁,緩緩前行。
已經是秋天了,地里的高粱低下了沉甸甸的頭顱,路邊的蔬菜架上還掛著長短不一的豆角。草叢里時不時蹦出個綠色的青蛙,一見有人來,又猛然跳走了。
凌冽從一個老農手里買來兩根黃瓜,在路邊的小河里洗了洗,遞給娘子一根,兩人一邊啃著黃瓜,一邊往前走。
也不知走到哪里了,凌冽看了看四周說道:“我記得前頭那座大山,好像叫虎頭山的,里面有個寺廟,不如今天我們就去廟里借宿一晚,找老和尚算一卦,看看我們今后的命運到底如何再做打算,你看怎樣?”
莊曉寒哭笑不得:人吶,走到彷徨茫然的時候,總是寄希望于去燒香拜佛,求神問卦,希望有人能為自己指點迷津,解疑答惑,好不好準不準,其實也只是求一個心里安慰而已。
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