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帶著自己的雄獅,走進了狼群的棲息地里。
不久,人們就聽到從里邊傳出來一聲哀嚎,之后便恢復了寂靜。
對此,其他四人沒有發表任何看法,而許明也沒有詢問,他們這么做的原因。
因為他明白,即便是再怎么殘忍的兇獸,對自己的孩子,也是極為袒護的。
而那些兇獸幼崽,人們無法搞定,所以,只要在野外見到,一般都會選擇就地擊殺。
這種做法,在多個聯盟里,都被御獸師們抨擊為禽獸行為,但只有生活在兇獸棲息地周邊的御獸師們,才知道,這只是斬草除根。
等許明再看到那些風狼幼崽時,那些小狼崽身上都帶著斑駁血跡,身體已經倒在了地上,毫無動靜。
“不忍心么?”
就在他觀察的同時,法蘭走到了他的身后。
他看著地上狼崽,忍不住嘆了口氣。
“其實我也不喜歡這樣,但我們沒有選擇!我知道你是從諸夏聯盟來的,那里有很多御獸師們,都很抵制這種行為,在他們看來,兇獸也是生命,所以他們很反感這種屠殺幼崽的行為,但我們是叢林的孩子,也是祖神的后代,只有鮮血,才能讓這些畜生們畏懼!”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相當堅毅。
“法蘭,你多想了,我雖然同情它們,但也同情我們自己,畢竟,可是這些兇獸,把我們賴以生存的家園給怕壞至此。無論孰對孰錯,我能做的,就是堅守在人類這邊!”
“你能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哈哈,瞧我這說的,不愧是大學院畢業的人,覺悟就是高!”
法蘭說著,臉上的表情就再次轉變,他笑了起來,同時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幾下。
這個丟廈漢子,力氣相當之大,隨便一巴掌,就讓許明感覺自己好像被石板拍到了一樣。
如此力道,怕是換個人都要被他給拍出內傷吧!
“說起來,我見你的御獸很奇特啊!而且你身上血契紋,好像也有些不一樣!”
法蘭有些好奇,不由地轉眼看向他的左手背。
如今,許明的血契紋,已經和之前全然不同。
收獲了四只御獸之后,他先后和它們構建了契約。
除了寢子之外,其他的三只御獸,都已經和他締結了契約。
因此,他手臂上的血契紋路,已經變得相當特別。
從外形上來,好像是一條蜿蜒游蛇,其中還有一個半人半蟲的輪廓,中間還夾了一只鹿角。
這枚血契紋是他在學院的首肯下,去當地御獸協會重新擦寫的,圖案也是專門定制的,完美契合他如今的身份。
“你說這個血契紋啊!說來也怪,它應該是跟祖靈鹿有關,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唔……其實我也不懂,在我們丟廈,所有的孩子一出生,就要選擇和一頭御獸締結契約,失敗的,就成了平民,成功的,就有機會成為御獸師,我小時候,運氣算是比較好的,我老爹從外邊撿了一只小獅子,給我締結了血契。所以黃金它這些年來,就一直陪著我!”
說著,他便伸手在身旁的雄獅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獅子搖動著長鬃大腦袋,瞇上了眼睛,趴在有些濕潤的草地上。
“今晚,我們就在這里過夜,等天亮之后,就返回協會吧!”
“沒問題!”
許明點了點頭,正準備起身,眼角的余光,卻是看到一個人形的物體,正倒掛在一顆大樹上。
而那一個瞬間,他全身的汗毛,立刻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