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交給我,您就放心吧!”
“給我一句大綱,我能給你擴寫成十萬字的虛假記憶文本!”
“你算個叼毛!讓我來!《炎狼堡》里的那些書里面,就有我的功勞,我才是資深作家!”
“呵呵,爺在天光營里給沐崽寫同人文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什么玩意兒?天光營是張光沐的粉絲團吧?人家出道都還沒滿一年,合著我現在還不到三歲?真就逆轉時空,隨意操弄光陰唄?”
“你們別打了!大家齊心協力不好嗎?”
幾顆小黑光團在空中扭打起來,又被曹冠無語地分開。
很快,片場工作人員們開始朝著一個方向共同努力起來。
而在紅蓮高校的露天運動館之上,張光沐面無表情地看著李十三,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你在生氣?”
李十三嘴角微微上揚,面上浮現出一抹譏嘲之色:“為什么要生氣啊?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
“本來趙崢嶸已經死了,我只是補個刀而已。”
“再說了,就算他不死,和你也是競爭者關系,你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這樣說,一方面是實事求是地做分析,推測出第二種可能性,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刺激張光沐的情緒。
在最后的生死對決關頭,一名冷靜的敵人,永遠要比一名憤怒到失去理智的敵人可怕!
張光沐這身板,雖然并不癡肥,甚至還有些瘦削,戰斗力方面似乎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但他的冷漠,才是真正讓李十三心中發寒的地方。
那份入骨入髓的冷漠,并不僅僅適用于他人,同樣也用在了張光沐自己身上。
他就像是翩翩濁世佳公子,不在乎任何生命的凋零——包括自己的生命。
他仿若機械心智的藝術仿生人,遺世而獨立,與世間的一切事物都仿佛隔著一層天塹。
非人!
——這兩個字,就是李十三看向張光沐的時候,所能想到的、最貼切的形容字眼。
必須要破掉那一層隔閡!
得讓張光沐憤怒起來才行!
說到這里,李十三扭了扭脖子,將頸椎干的咔咔作響,讓人擔心他會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我只是幫你干了你不愿意干的臟活累活罷了。”
“不然的話,你想一想……”
“如果唐闌珊沒有中毒而死,你的那個刺猬頭小迷弟也沒有在答題環節被抹殺,你們三個外加趙崢嶸,聯手把我的小隊全部擊垮,無傷殲滅。之后呢?”
“反目成仇?相互算計?”
“多難看啊……”
“我是幫你避免了一個人性選擇的難題。”
“不用謝。”
“畢竟你幫我打死了栗風玲這個麻煩的女人,趙崢嶸也在臨死前帶走了蕭盡全。”
看著張光沐的面部表情變化,李十三心中微喜,卻并不表現出來。
還是那句話,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最能刺痛人心。
這樣的“真實推演”,敘述了另一種可能,也為張光沐身上批了一層“虛偽”的外衣。
不過有一說一,在內心深處,李十三自己都覺得張光沐并不虛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道德圣人了——現在整個詭秘作業競技都已經到了最后的關鍵節點,其他競爭者都已經死完了,張光沐卻還是在乎著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與可能。
只能說,張光沐對自身的道德要求有些過于苛刻了。
一念及此,李十三徹底完全放飛了自我。
他用槍柄敲了敲頭盔,滿身的輕松寫意:“栗風玲和蕭大少之前就已經私下達成了合作,打算等到最后陰我一手,卻不知道我早就看穿了他們的想法。”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甚至,我還要幫助他們吸引你的火力,只不過……”
“你的洞察力強的有點離譜,居然無視了吸引注意的我,精準點殺掉了栗風玲。”
“我這邊還剩下二十發子彈,防彈頭盔和防彈衣都裝備齊全。”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些能夠逆轉劣勢的珍惜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