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光沐這話，方澄心中一怒，眉心緊蹙，面上努力表現的波瀾不驚，可她手腳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了半拍。
在生死一線的戰斗之中，即便只是剎那的失神，也都可能導致徹底的失利。
方澄的臨機決斷和應變能力極強，瞬間調整好了狀態，可她仍然被張光沐抓住了破綻。
二者之間的戰斗，從一開始的張光沐被壓著打，到現在，就變成了兩人近乎勢均力敵的模樣。
不甘心的方澄，一邊加強攻擊，一邊開口爆出了一個新的消息，試圖以此來打擊張光沐的心神：“蘑城的前任首席顧問，正式魔法師戴安娜，你還記得那個女人嗎？”
“聽說你的魔法里面，曾經有著一些她的影子。”
“你受到她的印象，很深吧？”
“可惜，戴安娜的運氣不太好，遇到了剛剛降臨這顆星球的我，被我一拳打爆。”
“雖然她當時沒死，但她后來是境界退轉，成為了一名普通的魔法學徒。”
“為了重新獲得正式魔法師的地位，她拼命努力，卻還是無濟于事，最終因為魔能反噬，直接爆頭慘死。”
“你要不要給她報仇呢？”
方澄用一種容易撩撥人怒火的口吻說道：“魔法這種東西，已經不合時宜了。”
“兩大文明碰撞之后，唯一的贏家，只可能是科技文明，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魔法師的時代，即將徹底消亡。”
“你這是做了一次錯誤的站隊。”
張光沐卻是微笑著看向方澄，情緒沒有半點波瀾，周身金紅色烈焰繚繞，配合著逐漸熟練的電磁御空能力，搏殺招數愈發凌厲。
“不對哦~”
“魔法也好，科技也罷，它們在我眼中，是一模一樣的東西，是能夠給人帶來幸福、和平與快樂的東西。”
“你明白么？”
說到這里，張光沐憐憫地看向方澄：“顯而易見，你并不懂得和平的可貴。”
“像你這樣的人，老實說，我見得實在是太多了。”
“葉公好龍的戰爭愛好者而已。”
“戰爭真正爆發之后，你又會變得比誰都渴望和平，甚至怒罵交戰雙方為什么要彼此廝殺。”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潑臟水。
張光沐這一開口，方澄就破防了。
這一次，魔械改造少女是真的動怒了：“胡說八道！”
“給我去死！”
她才不是像張光沐所說的那樣葉公好龍！
她是一名生命與死亡的藝術家！
這家伙的發言，是在侮辱她的藝術！
張光沐冷笑起來，一邊從容應對著來自方澄的攻勢，一邊隨口杠道：“惱羞成怒啦？”
“被人拆穿了虛假面具之后，急眼了。”
“這很正常，我能理解。”
“畢竟像你這樣的，我也見過很多。”
所謂嘴炮，便是攻擊對方最在乎的地方。
張光沐太懂其中精髓了。
先是口嗨刮痧，再否定性別破防，最后將其理想與執念貶低的一文不值……
在唇槍舌戰之中，張光沐一套連招打完，輕而易舉地碾壓了方澄。
與此同時，戰斗場面也逐漸被他所控制。
“牙尖嘴利的家伙，你這樣的生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會玷污我的藝術，你沒有資格……”
不等方澄給出更多回應，張光沐猛地張開口，打斷了她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