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練拳練劍去，這里哪有你們說話的份。”
洪七公發話，幾十人各自退開，只見老叫花抱著斷腿走近，直視著黃老邪道：“當年我們五人于華山之巔爭奪九陰真經，王重陽技高數籌，力壓我等四人。你我皆知，他已經踏足那傳說中的先天之境……”
黃老邪微微扼首，他一生自認不弱于人，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等亦無一不曉，無一不精，但在武功上，他雖然嘴上不說弱于王重陽，但內心還是佩服的緊。
“可惜王重陽抗擊金兵時留有舊疾，死得太早了。不然以他的造詣和悟性，這十數年來必然再進一步，達到我等所不能及的境界。我自困桃花島十六年，本有心推演九陰真經，但回首往昔，也只是蹉跎歲月罷了！老叫花，你剛剛那一手純罡之氣，難倒你突破了？”
洪七公撫摸著斷腿，然后看著靈田之畔的林秋，微微一笑說道：“肉身氣血內力運轉，當為后天之氣，王重陽修煉先天功，以道家呼吸吐納練功之法，純練先天真氣，周而復始，生生不息，潛力無窮，這才步入深不可測之化境。
我似乎摸到了門檻，但要突破，還早得很呢！
不過……黃老邪，你知道勢與意嗎？”
“我的碧海潮生曲，便取大海潮起潮落之勢，以內功催動此曲，短時間內可亂人心神……”
說起自己這首得意之曲，黃老邪可是自負的很。
“你那是音殺之術，太過淺薄！”
聽到洪七公對自己的“碧海潮生曲”嗤之以鼻，黃老邪冷哼一聲。
洪七公依舊撫摸著斷腿，似有所悟，說道：“你看看，巍峨的大山，遼闊的大海，一望無際的九天蒼穹，厚重的大地，日月星辰，這些東西，并沒有自己的魂魄，但是人人都能感覺到他們巨大不可抗拒的氣勢。這氣勢融入拳，便是拳意；融入劍，便是劍意；融入刀，便是刀意……太難了，實在是找不著頭緒，這條斷腿足夠我琢磨一輩子，一輩子都不一定琢磨透！黃老邪，你去琢磨吧！琢磨透了，告訴我，老叫花我還是吃吃喝喝、開開心心走完這一生。小黃蓉，今天可要展露展露你的廚藝，可不要再偷懶了！”
接住洪七公扔過來的斷腿，黃藥師眉頭大皺，一條斷腿你扔過來惡心我么？
“爹爹，這腿上有刀氣，掌柜說這是刀意，之前上面的刀意殺了鐵掌幫的裘千仞，我親眼所見，很可怕！”想起當日林秋拿著斷腿猶如刀落，裘千仞當即身死，還真是恐怖如斯！
“恩！”黃老邪在黃蓉的指點下撫摸過光滑的斷面，眉頭緊皺。
……
黃藥師入魔了，整天抱著條斷腿，琢磨出一點皮毛，便和洪七公大打一場，然后繼續琢磨繼續打……
兩個老頭打的不可開交，所以人都已經習慣了。
習慣成自然，每天不看這兩老頭大打幾場，似乎便感覺少了些什么。
林秋一屁股坐在黃蓉旁邊，渾身散發著汗臭味，剛剛與十來個東廠學員交了交手，驗證了下自己的修煉成果。
“龍象般若功”已經到了第六層巔峰，歐陽鋒還未有回來。想要繼續提升內力，要么改練其他內功。要么就是等，等歐陽鋒取來龍象般若功的秘籍，或者自己去取。要么和洪七公、裘千仞一樣，由外而內，將降龍十八掌練到大成，內力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