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帝易沒有隱瞞,這事說實話確實是個誤會,那鶴發童顏的老人一開始沒有選擇相信他,那他就只好順著鶴發童顏的老人的思路去“解釋”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可能真的是我們火國的人呢?”火云娥說道,“我們火國的至高寶術,從未有外流過,漫長歲月以來,就算是補天閣這樣的大教,也不曾求得過。”
雖然談話的時間不長,但她大致摸清了帝易的性格。
他好像是剛剛認知了這個世界一樣,有問有答,宛若一張白紙,對誰都很溫和,沒有大架子也沒有臭脾氣。
“沒有那種可能,你們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帝易搖頭,他很清楚自己來自哪里,那個地方充滿了枯寂與死亡,和這里完全是兩個世界。
別說火國了,就算是這個世界最早的人或傳承,也和他不可能存在著關系。
因為對于這個世界而言,他是突兀的,是完全相左的,只是一個過路人。
“是嗎,那你是怎么學會那個寶術的呢?應該是有傳承的吧。”火云娥其實知道帝易不可能是火國的人,不過那又有什么,之前不是,之后又不一定不是。
“傳承嗎?”帝易低吟。
他想了想,那門寶術好像真的是有傳承的,是他自石村的那個黑色大鼎中真解而得,而非是通過類似那頭斑斕大蟲,又或者是沖云鎮的戰斗中“盜取”而來。
嚴格來說的話,火云娥說的沒錯。
只不過,那是石村的鼎,要說也應該是石村的傳承,或者說是石國的傳承,跟火國沒什么關系才對。
難道是那個黑色的大鼎有其他的來歷?
畢竟石村的人說那是祖上傳下來的,可并沒有說祖上是誰,只是一個朦朧的對象。
或許真的可能跟火國有部分關系。
“是有傳承的吧?”火云娥見帝易一時沉思,以為自己想對了,繼續說道,“你看,你真的可能是我們火國的人,是某位皇族遠走而立的支脈。”
“那個傳承或許跟你們火國有關,但并非跟我有關,我只是偶然到了那里。”帝易說道,走到石村確實是一件偶然的事情,獲得那門寶術也是偶然中的偶然。
“世上可沒有什么偶然,所謂碰巧,都是暗有因果之線。”火云娥可不想帝易徹底撇清,這樣的一個男人,無論是從自身出發,還是從火國大體出發,她都不想錯過,胡扯起了大道理。
“唔,你說的好像……確實有那么點道理。”帝易低吟,粗略一想好像是有那么一點說服力。
不過他并沒有因此而動搖。
因為他有種朦朧的感覺,火云娥口中的因果之線,對他夠成不了束縛,他的一步一腳印全是自我的決定。
“是吧,所以——”火云娥剛想趁熱打鐵,卻被帝易打斷了。
“這和我沒什么關系。”帝易說道,他雖然比較隨性,但他感覺得出這個女人是帶著別樣的目的來的,并不純粹。
“可是……”火云娥并沒有放棄,想繼續說些什么,可見帝易沒有在看向她,而是將視線轉回了那片第三重原始戰場,只得作罷。
不過她并不準備放棄,畢竟這件事真的很大,無路如何都要有個妥善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