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算沒有上古靈異一事導致帝易想見一見補天閣的祭靈,他也會選擇在一個適當的時候帶他過來。
因為祭靈的狀態關系到補天閣的存亡,他覺得可以依靠帝易的力量,嘗試復活補天閣的祭靈。
“走向一生的下坡路……它要坐化了?”帝易很清楚一個祭靈對一個族群、大教的意義,那不僅僅是最強的戰力,同時也是修行歷史的活化石。
若是補天閣的祭靈就此隕落,那后果會非常嚴重,會導致難以預估的大難。
別的不說,光是敵視補天閣的其他勢力,就會雷霆進攻,就他在前往補天閣的一路上走走停停所得,這種事情可并不新鮮。
“我們的祭靈功參造化,雖然不可避免的走向了下坡路,但還不至于到那最終的地步。”陶冶說道,“只是近年來祭靈的狀態越來越不好,有些事情不得不去面對,不得不做準備。”
“沒有可以挽救的方法嗎?”帝易雖然這么問,但他心中很是清楚,補天閣的祭靈的重要性對補天閣的人來說覺得大過天。
他們不可能沒有想過方法去緩解補天閣祭靈的頹勢。
那么結果顯而易見了,他們也沒有辦法,無法扭轉補天閣祭靈敗亡的趨勢。
“生命枯竭,不可能補救,這是祭靈告知我們的話。”陶冶眼睛有些發紅,“就算是我們有所準備,得來了不老泉,積蓄著雷劫液,最終可能也回天乏術。”
“那還有多少的時間?”帝易問道。
“按祭靈告知我們的話,至多還有百年。”談及于此,陶冶向著帝易長拜了一拜,“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有著不以常理而論的強大,能看穿祭靈布下的符文,希望你能幫一幫我們的祭靈。”
“能幫我自會幫,可是我能幫上什么呢?”帝易將陶冶托起,開口問道。
要是讓他去戰斗,或者是真解本源,他沒準能幫上忙。
可要讓他去救人,那就不在他現在的特長范圍內了。
畢竟他現在的修行境界不過洞天,這能幫上什么忙,交替而來的天地精氣等恐怕還沒有陶冶能交替來的有質與有量。
“那老夫就直言了,敢請你給我們一點身上的血液。”陶冶很是真誠地說道,“以你不以常理而論的強大,血液中蘊含的生機恐怕能比得上神明。你放心,我們不會白拿,會以補天閣最珍稀的東西和你交換。”
“這不行。”帝易搖頭。
這倒不是他覺得自己的血液珍貴,就算補天閣將一切都給他,都不足以置換。
而是他的身體有暗疾,始終沒有痊愈,他不知道流淌在身體內的血液是不是干凈無暇的。
萬一黑血流竄出去,那將是天大的災難,其后果是毀滅性的。
因為在那自成一界的地方,最早他強撐著沒有進爛木箱的時候,吐出的黑血剎那就腐蝕了浩瀚紅色河流,造成了成片島嶼的崩塌以及類似神曦符文體現的暴風。
如此不難想象,在這樣一個新生的世界中,一旦出現黑血,那又會演變成什么樣。
到時候別說是救人了,怕不是都會成為毀滅生命的源頭。
“不行嗎……”陶冶一下子就低沉了,不過他沒有生出過多的想法,畢竟是他們補天閣有求于人。
且,他其實早就想過各種帝易可能的回復,拒絕的回復自然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