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開,你應該知道的。”帝易看著少女,她雖然處處表現地很焦急,但和之前提及赤王時一樣,并不是真的在害怕。
這在他看來,她要么就是在說謊,自身就是這個地方的人,只不過位格不夠高,不能隨意進入那片山脈采藥,一旦被發現,免不了責罰。
要么她真的不是這個地方的人,而是來自其他的勢力,只不過她來自的那個勢力也非同小可,不見得懼怕赤王一脈。
“好像是這樣,你一時半會確實走不開”少女回憶起了火山口下的那頭犼,“它在晉升的關鍵時刻,不能被打擾,可那不朽也不可能一直暈下去,遲早會蘇醒。這可就難辦了”
“你倒還擔心起我來了,放心,我不會將你說出來的。”帝易開口道。
“這不是說與不說的事情,一旦你被抓住,即便你不想說,他們也有辦法知道。”少女似乎不愿意獨自離開,在思索對策,“對了,我有個想法,可以完美解決現在我們遇到的問題,你想不想聽”
“哦,說說看。”帝易來了點興趣,順勢問了下去。
“我和你都可以走,但你的呃,它叫什么名字”少女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那頭犼,說是這位的戰寵吧,那境界未免也太低了。
“我一般稱它為犼子。”帝易說道。
“犼子”這個稱呼有些奇怪,不過少女沒有在這上面過多的糾結,“以現在的情況看,你的犼子肯定是走不開的。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干脆大膽點,用一件大事掩蓋一件小事,讓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另一個事情上。”
“你想怎么做”帝易問道。
“簡單,這里是赤王一脈的祖地,而這一脈的正統是時間之獸,我們只要套走那么一只,此地就會大亂,到時候”少女嘿嘿地笑道,“到時候我們就躲在這里,他們肯定想不到敢這樣做的人還有膽量留在這里。”
“燈下黑”帝易不由得多看了少女一眼,他有種感覺,她的這種想法不是此刻才興起的。
“怎么樣,敢不敢干”少女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看得出來她似乎真的很想這么干。
“有點意思。”帝易沉吟了一下,隨后同意了。
他覺得,這雖然不符合自己來到這里的初衷,但眼前的這位少女的來歷不簡單,或許可以通過她而融入這個大界。
且,都說亂世能看人心,或許赤王一脈的動靜無法影響整個大界,卻也可以管中窺豹。
他想看看這個大界的生靈,生發于此界的道統,是會像原始古界那樣,人心險惡,落井下石,還是團結一致,自查與自檢,共同出力。
“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走,這片區域可是很大的”少女說道。
“看你的樣子,你似乎知道哪里有時間之獸”帝易跟上,同時不著痕跡地問道。
“自然,我敢來這里偷藥,肯定要事前摸清一些信息,不打無準備的仗。”少女沒有多想,順勢回道。
“是嗎”帝易跟在后方,看了看那道青春與靚麗的背影,莫名地笑了一下,“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帝易,你呢”
“帝易這是你的化名吧。”少女身形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不過雖然是化名,但也還是少用的好,有些事物冥冥中是會有因果的。至于我的名字,嗯,你可以叫我赤無暇。”
“化名”帝易雖然口上這么說,但心中已經有了底。
“是的,這是我深入赤王一脈祖地時的化名,你還別說,相當好用。”赤無暇點頭,隨后催促帝易加速,畢竟留給他們的時間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