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他的這種舉措符合某些真義,又或者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態度沖破了某種桎梏,他剎那間像是踏足進了另一片天地,前所未有的強大了起來。
對于這個變故,失是又驚又傷,他紅著眼死死地盯著被真身的火焰阻礙在外界的大敵,有著殺出去的沖動。
不過他終究是忍住了。
因為在剎那踏足那一片天地的時候,失仿佛福臨心至,知曉這不是常態,也許是幾個時辰,也許是幾息就會跌落,這并非是正常情況下所能步入的界限。
像是下了大決心一般,他更加瘋狂了,在輪回路中折騰了起來,硬生生地截斷了它,令其“漂浮”了起來,伴著燃燒的真身,遁入了古往今來,深入了古史未知處。
在這個過程中,隨著燃燒的真身漸漸熄滅,化為灰盡,失也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在最后的關頭,他只模湖地察覺到被截斷的輪回路似是進入了某種匝道,有離開了現世的光怪陸離感。
當年,失只以為這是橫跨古今、遁出現世的正常現象,畢竟跨越時間與古史時,也曾有過這種體會。
且,在他的固有認知里,界海就已經是茫茫無邊,廣大到浩瀚到極盡了,除卻傳說中的上蒼這樣獨有的世外之地,便已經不會有更加遙遠的地方了。
再去又能去哪里呢
縱然輪回路特殊,可它是自諸世間截斷的,左右不過也是在浩瀚到極盡的界海中橫渡。
故此,因邏輯慣性,失沒有深思過他最終到了哪里,只是默默地在布局,在研究輪回路,在借用輪回路“輪回”,不知年月。
一開始,他還算是有些“同伴”的,那是一些還未死的王,被他所庇佑,只是后來為了實驗“輪回”是否可行,這些王自告奮勇,一個皆一個地上路了。
漸漸地,這里沉寂了,只剩下了他與文明火光那是他最后一握所能帶來的最大數的“死靈”。
不得不說,漫長的希望之后當真是漫長的絕望,那些送走的生靈,沒有一個能夠再回來,也沒有一個能給予他反饋,他不知道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就在這種成與不成的煎熬中,突然在某一天,失發現自己可以簡單的利用輪回路了,這令他欣喜。
不過在短暫的欣喜之后,他又迷茫了,因為這里已無其他的生靈,如何再續
也許是蒼天不負有心人,也許是輪回路即便被截斷,也有自己的運轉機制,在之后不知年月的日子里,慢慢地有他無法理解的生命體進入,像是本能地進行著某種已經定好的秩序。
同時,也就是在這之后,失也獲得了部分權柄,有了接引這類的無法理解的生命體的能力。
他像是無師自通般,對輪回路進一步有了了解。
他知曉了輪回路盡頭的道之物質,知曉了輪回土下埋葬著的往生符紙,知曉了如何正確的分別無法理解的生命體的去處,知曉了世間萬事萬物的部分循環真諦。
由此,他勤奮了起來,一邊接引更多的無法理解的生命體,一邊通過這個獲取更多的權柄,他覺得有朝一日,當積蓄夠多,當每一縷文明火光都能受到澤福時,再現自己的大世不會是夢。
然而,就像世間機遇與險惡并存,希望與絕望自然也是一樣,為一體兩面。
隨著知道的越多,失越是明白,想要得到那種道之物質,想要挖掘出往生符紙,那些無法理解的生命體是沒有“資格”的,或者說對它們來說,輪回路是不真實的,無法通過它們進行收集。
換句話說就是,唯有像他這樣的活靈,才能在這輪回路中較為自由的行動,可以不受未知的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