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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看樣子他第一時間并沒有得到支持。
「我知道,不過時不我待,我的那徒兒讓我看到了希望,他若是能成長起來,必然能化不可能為可能。」說話的是一位年歲很大的長者,不過看不出老態,鶴發童顏,正不卑不亢地說道。
「孟道友,現在帝關外形勢不明,或許下面人不知,但你我清楚,之前爆發的波動所帶來的心季感,其由頭只有一種可能。你的徒兒,那荒,說不得就處在爆發的波及范圍內,你認為他能活下去嗎」在天宮中,眾人的站位看似隨意,但暗中已然昭示了很多,比如現在說話的人,其為一位老嫗,正站在孟天正的對立面。
「是啊,孟道友,這個時候最是不能急,關外形勢不明,如果這是敵人長久下的一步棋,只為今時,那又該當如何」對于孟天正的請求,身為在帝關戰斗了大半生的一位至尊,也不是很能接受。
當然,這不是其有意在針對,而是為了帝關的大局著想,畢竟任何一位至尊都是極其重要的戰力,不容有失,不能折損在無關帝關安危的他事之上。
「青木道兄,敵人在找,在急切,這顯然不是迷惑我等的手段,畢竟昔年要不是偶然遭遇了一隊異域人馬,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帝關外尋找這種東西。」孟天正看向那位在帝關戰斗了大半生的至尊,據理力爭,「何況,越是這種形勢不明的時候,越是可以渾水摸魚,那邊臨近葬區,這是個不小的優勢。」
「那邊臨近葬區,確實是個不小的優勢,這點我認同,但是你也應該知道,葬士與我們并不是和睦的,昔年也曾戰斗過。」青銅仙殿的真仙看向孟天正,似在思忖什么,「再者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想異域那邊也要起波瀾,你這個時候過去,若是短時間內尋不到,必將陷入包圍圈,到時候別說人救不了,就連你自己都要危險,這不合定下的方針。」
「這是最終決定嗎」孟天正看向青銅仙殿的真仙,很想再說些什么,只是最終他什么也沒有說。
因為確實如青銅仙殿的真仙所說,在師傅這個身份之前,他還是至尊,還是邊荒帝關的守護者,所要思考與權衡的東西太多,而如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對于牽動大勢的任何決定都要慎之又慎。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現在帝關的最高掌權者是四位真仙,一切有關于帝關和九天十地為安危的決策,便是他也不能反駁。
不然的話,要是沒有這四位真仙的限制,就算危機重重,他也會不惜以身犯險。
「倒不是最終決定,我們在大義言大義,在個人言個人。」青銅仙殿的真仙搖頭,緩緩說道,「我記得你那徒兒,雖號荒,但名卻是石昊吧石族沒想到在下界牢籠里還有這樣的人才。若說不管不顧,倒顯得我還在記舊仇。可要是讓你出關,卻又會讓人誤解我這是在公報私仇,一石二鳥。」
「我無此意。」孟天正不知道青銅仙殿的真仙是言有所指,還是真情實感,不過話既然已經說明,為了整體的軍心,他不得不做出退讓。
「我這話不是我想為自己洗刷什么嫌疑,而是在告訴你,我雖不能以帝關的名義讓你出關救徒,但是發生了這樣的大事,無疑是需要斥候出去探探情報的。」青銅仙殿的真仙看了一眼孟天正,似乎覺得其態度有些意外,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我們不能動,帝關內的一眾至尊也不能動,這關乎到大勢的穩固。原本,我是想派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去的,不過現在」
聽到這話,未等孟天正做出什么答復,先前開口的老嫗就搶著說道「大人,不可,孟道友如今救徒心切,要是讓他帶隊豈不是犯了大忌」
「本仙問你了嗎我不管你和那石姓小子有什么梁子,也不管你和孟天正有什么糾
葛,我只在意帝關的存與滅,只在意帝關可能與不可能的未來。」青銅仙殿的真仙輕輕地看了一眼那老嫗,頓時她就如遭雷擊,面色蒼白了,「說回原來的話吧,孟天正,我不可能任你無顧慮的出關,你若是有意,就不要怪我給你套上枷鎖,當你回來時,要是那些斥候是非正常死亡的,是因為你救徒心切而損失,那就」
「我自請罪。」孟天正沒有在意所謂的枷鎖,畢竟他清楚這并非是惡意。
「那就去點兵吧,雖為斥候,但也是奇兵,若有可能,可伺機而動。好了,你們離開吧,多是些繁雜瑣碎之事就不要繼續在這里討論了。」青銅仙殿的真仙點頭,隨后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