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有趣,許一凡在進入池東鎮之前居住的是悅來客棧,在進入池東鎮之后入住的還是悅來客棧,這個世界上似乎所有的客棧都叫這個名字,這也是讓許一凡十分無奈的一件事。
在距離悅來客棧一條街上還有一間更大的客棧,叫同福客棧。
三天前,同福客棧入住了一行三人,為首的是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們入住在三樓最里面的兩間房間,這三天里,除了一個年輕人經常出入客棧之外,剩余的兩個人都一直待在房間,每次吃飯都是店伙計送到房間里去。
此刻,在甲五號房間內坐著三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相對而坐,剩余那個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中年男人身后。
“見到那小子了?”中年男人問道。
濮石點點頭,說道:“見到了。”
沒錯,濮石他們一行三人是三天前來到池東鎮的,他們似乎專門在這里等著什么人。
“看出什么沒有?”中年男人問道。
濮石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看出什么,除了比以前長得俊俏一些之外,沒有什么不同的。”
聞聽此言,中年男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略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嫌棄同福客棧的茶水不好,半天沒有說話。
濮石似乎沒有注意到中年男人的表情一般,他自顧自的說道:“他就是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除了一個老瞎子之外,他沒有什么親人,現在孫瞎子已經死了,為何那么重視他?”
中年男人端著茶杯,眼睛始終盯著杯中的茶水,仿佛是在研究杯中茶水為何如此的不堪一般,似乎沒有聽到濮石的問題。
“謝堂主,許一凡就是個窮小子,當年如果不是他,我也不用逃離安民鎮,為何不讓我殺了他?”濮石繼續說道。
“嗤!”
中年男人似乎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他放下茶杯,看著濮石,嗤笑一聲。
“濮石,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低估那小子了,就憑你也想殺了他?”
濮石皺了皺眉頭,似乎對謝堂主的話很不滿,但是,對方的身份地位比他要高。
“一個從小地方出來,天天住在墳冢的窮小子,我為何殺不了他?再說了,我現在可是九品,殺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跟踩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別。”濮石不屑的說道。
“呵呵!”
聞聽此言,謝堂主呵呵一笑,只是看著濮石,沒有說什么。
濮石很聰明,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沒有靠山的情況下,在安民鎮橫行鄉里那么多年,在看到謝堂主這個表情之后,濮石皺起了眉頭。
“那小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除了長得帥之外,我沒有看出他有什么優點,長得帥除了吃軟飯之外,好像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出路吧?”
謝堂主還是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聽著濮石在哪里說話。
“難道他是修行天才?”濮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好了,別瞎猜了,上面為什么那么重視那小子我也不清楚,總之,在沒有得到上面命令的情況下,你不能對他動手,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謝堂主終于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