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許一凡追問,鮮于亦苓就在一旁插話道:“天涯閣、海角樓還有翁氏家族,盤踞東海城數百年,在多年前,翁氏家族一直是東海城的老大,天涯閣和海角樓都是小弟。”
“為何?”許一凡問道。
鮮于亦苓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別看現在的翁氏家族像一條任人宰割的死狗,其實,翁氏家族的能量很大的,翁氏家族傳承久遠,人脈很多,弟子遍布天下,不單單是在江湖上,翁氏家族很有話語權,在朝堂之上,翁氏家族也是有很重地位的,當年,大炎王朝崛起,一路南下的時候,翁氏家族是第一個投靠大炎王朝的,其地位可想而知。”
聞聽此言,許一凡點點頭。
東海城再大,也隸屬于大炎王朝的疆域,東海城距離長安那么遠,還能有那么高的話語權,這本身就說明翁氏家族不簡單,更何況,翁氏家族還占據東海城,東海城是商賈之城,底蘊深厚,一般人不敢輕易招惹,哪怕是大炎王朝也不會輕易去觸動翁氏家族的利益。
當然了,如果翁氏家族沒有參與五百年前的奪嫡事件,還有家族沒有出現青黃不接的情況,估計,翁氏家族不會像現在這么難堪。
見許一凡不說話,鮮于亦苓繼續說道:“以前,翁氏家族掌握了東海城海陸兩地的商賈,而天涯閣和海角樓都是跟在其身后吃肉喝湯的,但是,自從翁氏家族被歷代的皇帝所厭棄開始,翁氏家族就逐漸式微,現如今,海上的貿易往來被海角樓掌控了,而陸地上的貿易被天涯閣掌握了。”
“那翁氏家族掌握什么?”許一凡連忙問道。
“兩邊都沾一些,不過,相對于其鼎盛時期,現在的翁氏家族掌握的東西少了很多,嗯...差不多少了三分之二吧。”鮮于亦苓說道。
“啊?這么多啊!”許一凡震驚道。
許一凡沒理由不震驚,雖然他一直都待在安民鎮,可是,他的眼界卻不是一個鄉野小子那么簡單,要知道,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誰掌握了財富,就可以屹立不倒很多年,而翁氏家族傳承久遠,現如今被人啃食了三分之二的利益,卻依舊還是東海城三大巨頭之一,其底蘊之深厚可想而知。
很難想象,翁氏家族鼎盛時期的風光。
震驚之后,許一凡慢慢的回過神來,看向鮮于亦苓問道:“那天涯閣和海角樓是不是跟翁氏家族不對付?”
鮮于亦苓看了許一凡一眼,搖搖頭,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車夫這個時候卻插話道:“三巨頭不對付是正常的,不過,天涯閣和海角樓一直很低調,他們雖然也是巨頭,不管是天涯閣還是海角樓,他們跟翁氏家族不一樣,這兩個巨頭的構成非常的復雜,翁氏家族是家族,而天涯閣和海角樓是很多股勢力分別構建而成的,他們異常的低調,五十余年前,翁家出事,天涯閣和海角樓都沒有參與,甚至在最后關頭,他們還站在了翁家那邊。”
“嗯?”
車夫此話一出,許一凡頓時愣住了,下意識的問道:“為何啊?”
面對許一凡的詢問,車夫卻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許一凡沒有再問,而是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