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自大炎王朝建國以來,不良人幾乎很少行使這樣的權利,但是,少不代表沒有,一旦不良人行使這樣的權利,那肯定會引起朝堂震蕩,牽扯出一大批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人頭落地。
坐在崔東海對面的魏學海,正一臉平靜的品嘗著香茗,聽到崔東海的話,魏學海抬起頭看了一眼一臉鎮定,又有些局促的崔東海,咧嘴笑了笑,露出他那一嘴整齊而潔白的森森白牙。
“崔刺史不要緊張,我這次來,不會停留太久,辦完事兒就走。”
魏學海的話,先是讓崔東海松了一口氣,但是,又有些疑惑和警惕,他倒不是真的怕了魏學海,而是想不通魏學海為何會來海州。
其實,不良人魏學海這次來海州,一路上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崔東海雖然在海州待了二十多年,人脈還是有的,而且還小不小,在魏學海還沒有進入海州的時候,他就收到了消息,也正是因為收到了消息,崔東海才愈發的感到疑惑。
崔東海怕不良人查嗎?
怕也不怕,能夠成為一洲刺史,誰敢保證自己治下沒有出現紕漏,盡管崔東海這些年都沒有出現大的紕漏,而他本人也沒有因為海州的富裕而被腐化,他本人是干凈的,可是,誰能保證下面的人都是干凈的?
不怕則是因為魏學海的大張旗鼓,當然了,也不算大張旗鼓,以往不良人要調查一個封疆大吏,都是無比隱秘的,絕對不會這么光明正大,所以崔東海在知道不良人要來海州之后,他到不是特別的擔心,更多的還是疑惑。
“魏校尉這次來,可是為了翁浩淼的事情?”崔東海試探性的問道。
魏學海抿了一口香茗,放下茶杯,看著崔東海,點點頭。
雖然魏學海沒有說話,崔東海卻松了一口氣。
之前,崔東海確實疑惑,尤其是在魏學海來到他府上的時候,他猜測,既然魏學海不是來調查他的,肯定是為了別的事兒,而最近東海城發生了什么大事兒了呢?似乎除了翁浩淼和寇嘉澍的決斗之外,沒有別的大事兒了。
大宗師之間的生死訣斗,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大事兒,不良人不但監察百官,更是震懾江湖,魏學海出現在這里,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那魏校尉的意思是阻止,還是放任他們決斗?”崔東海再次試探性的問道。
“為何要阻止?”魏學海淡淡的說道。
聞聽此言,崔東海頓時就心里有數了,魏學海的意思很明顯,不阻止自然就是任由他們決斗了,可是,崔東海有一點兒想不通,不管是翁浩淼也好,還是寇嘉澍也罷,都是大宗師,而且還是大炎王朝的十大宗師,不管他們誰輸誰贏,對于大炎王朝來說,都是一種損失,尤其是在北蠻意欲南下,而南夷又立國的時候。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大宗師或許是沙場上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如果用得好的話,絕對是一把利器,每一個大宗師的出現,都極其困難,朝廷雖然看不起江湖人,也看不起粗鄙的武夫,可是,對于這些大宗師,還是很看中的,難道不良人和朝堂的人,就任由兩個大宗師生死相向不成?
不過,這些話,崔東海不好問,也不敢問,畢竟不良人做事,由不得別人指摘。
書房沉寂了良久,魏學海開口說道:“我這次來拜訪崔刺史,不是為了翁浩淼,而是拜托崔刺史一件事。”
“愧不敢當,魏校尉請直說。”崔東海連忙說道。
“讓你的人留意一下一個叫許一凡的年輕人。”
“o((⊙﹏⊙))o嗯?”
魏學海此話一出,崔東海頓時傻眼了,愣愣的看著魏學海,滿腹狐疑,不明所以。
“那個...魏校尉,這個叫許...許一凡的年輕人,是...”崔刺史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