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濮石的后退,許一凡這一次的攻擊再次落空了,然而,他并沒有氣餒,反而像是狗皮膏藥一般,再次欺身而進,左手三棱軍刺,右手軍刀,不斷的攻擊著濮石的下盤,讓其不敢停下和許一凡硬鋼。
此時此刻的濮石,心中那叫一個郁悶啊,原本他這次找到許一凡,就是因為謝嘉熙和隗懿軒去執行任務了,而他因為武力太低,幫不上忙,所以就想著趁此機會,把許一凡給解決掉了。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像個小白臉,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居然如此難纏,雖然他不會武功,可是,他選擇攻擊的手段卻無比的陰險,每一招都十分的致命,如果不是因為他會修行,危險的預感比一般人強很多的話,估計現在的他早已經被這小子給重創了。
濮石接連后退了十數步之后,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如果再這樣讓許一凡持續黏上的話,他不但殺不了許一凡,還可能被許一凡重創。
想到這,濮石再次揮起手里的砍刀,朝著許一凡劈去,迫使許一凡后退。
在濮石這一刀揮下之后,許一凡果然像他預想的那般,抽身后退,而濮石的腳下也沒有停歇,他再次倒退數步,和許一凡拉開距離。
當距離拉開之后,濮石立即擺出一個防御的姿勢,一腳前,一腳后,左手彎曲,右手持刀,刀身橫放在左手的手臂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此時,濮石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而其臉色微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嘴角還有鮮血溢出,氣息紊亂無比,樣子看起來格外的狼狽,拉開距離之后,他一雙充斥著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許一凡。
顯然,許一凡剛才這一連串的攻擊,徹底的打亂了濮石的套路,讓其無比的狼狽,也無比的憋屈。
“好小子,幾年不見,你小子居然變得這么厲害了啊!”濮石一邊警惕的看著許一凡,一邊說道。
許一凡后退之后,也從原地站起身來,微微躬著身體,右腳在前,右手反握著軍刀,刀刃沖著濮石,其左腳在手,而左手手里的三棱軍刺不知道什么不見了,其左手放在了背后,似乎握著什么東西。
“呵呵!濮石,你還是和幾年前一樣,沒有什么進步嘛!”
許一凡的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著,此時,他的身上也沾滿了灰塵和沙子,俊俏的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樣子看起來比濮石還要狼狽,但是,他的氣息卻無比的沉穩,并沒有紊亂。
看著許一凡那沒有絲毫表情的臉,濮石就是一陣牙癢癢,譏諷道:“攻擊不錯,只可惜,沒什么卵用。”
聽到濮石這么說,許一凡卻咧了咧嘴角,笑道:“哦?是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許一凡沒有看向濮石的眼睛,而是看向了濮石的兩條腿。
濮石皺了皺眉頭,也下意識順著許一凡的目光低下頭,朝自己的兩條腿看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之下,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他腿上的衣服此刻已經千瘡百孔,衣服破了還不算什么,真正讓濮石感到吃驚的是,他的腿上不知道什么多了幾道傷口,傷口并不深,卻有鮮血滲出。
之前因為高強度的運動,他沒有注意到,此刻,當他看到之后,才感覺到腿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疼,顯然,許一凡剛才的攻擊并沒有落空,許一凡傷到他了。
看著真正慢慢滲出鮮血的雙腿,濮石就一陣牙癢癢,好狡詐的小子,居然真的傷到他了,雖然這些傷口不深,也不致命,但是,一個會武功的人,卻被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子給傷到了,這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修行中人。
如果讓人知道了,估計他濮石會成為修行界的大笑話,這輩子都無法抬起了頭。
一想到這兒,濮石抬起頭,看向許一凡的眼神已經不是憤怒了,而是無比的冰冷,無論今天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他都要殺死許一凡,哪怕是謝嘉熙來了,他也要殺死許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