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像是皮球一把被擊飛之后,摔出去十幾米遠,墜落在地上。
在落地之后,許一凡沒有立即站起身,反而就地一個驢打滾,滾出去兩米遠,而就在他剛剛滾出去之后,身后傳來了砰了一聲,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那是濮石手里的柴刀,此刻,那把刀鋒猶如鋸齒,刀身上滴落著血跡的柴刀,就那么斜插在地面上,入地三分,如果不是許一凡剛才躲得快,那么,剛才那一刀肯定會把許一凡給切成兩半。
滾出去大概一兩米之后,許一凡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握著軍刀,一只手捂住了腰間,抬起頭,看向那把插在地上的柴刀,汗珠瞬間冒了出來,滴落在地面上。
一陣后怕和慶幸的情緒瞬間浮現在許一凡的心中。
幸虧剛才他下意識的遠離了落地的地方,不然,他估計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此刻,許一凡的情況很不好,除了因為被擊飛,重重摔在地上,讓其一陣頭暈目眩之外,他捂住腰間的左手,此時也是一片殷紅。
他受傷了,就在他剛才重創濮石之后,被濮石一刀刺中了腹部,然后肚子上挨了濮石重重的一腳。
許一凡半跪在地上,他低頭看了一下腰間,鮮血不斷的滲出,很顯然,這一刀不輕,很可能已經傷到內臟了,不過,跟濮石比起來,許一凡算是幸運的。
在距離許一凡大概二十米遠的地方,濮石也半跪在地上,他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胸口,一只手撐在地上,不讓自己摔倒,在其身前的地面上,已經匯集了一灘鮮血,顯然,剛才許一凡那一刀真的重創了這家伙,而他剛才為了防止許一凡補刀,又含怒出手,胸口的傷口又被撕裂了幾分。
此時的濮石就像是一個血人一般,狼狽不堪。
饒是受此重傷,濮石還抬起頭,眼神無比陰狠的看著許一凡,在那狠辣的眼神深處,還有深深的不解和忌憚。
可能,濮石都沒有想到,這原本十拿九穩的一次殺人行動,居然讓他受此重傷,而且他現在的樣子,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的話,那么他很可能就會死在許一凡的面前。
堂堂一個修行九品的人,卻被一個不會修行,不會武功的小屁孩,給弄成這幅鬼樣子,別說濮石現在內心震驚無比了,就是許一凡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給予了濮石重創。
腰間的刺疼,不但沒有讓許一凡暈倒,他反而在看到濮石的慘狀之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再次撲殺過去,徹底的了結了濮石,但是,他現在受傷了,再沖過去很可能殺不死濮石,反而會被濮石找到機會給反殺了。
于是,許一凡收回目光,眼睛在身邊四處尋找。
許一凡在回過頭之后,眼前頓時一亮,他看到了剛才他在前沖的時候,隨手丟在地上的弓弩,于是,許一凡想也不想,直接從地上站起來,朝著弓弩跑去。
在拿到弓弩之后,許一凡沒有絲毫的猶豫,從綁縛在腿上的箭囊里,取出最后一根弩箭,放在了弓弩上,隨即,他就把弓弩對準了二十五米的濮石。
趁你病,要你命,許一凡直接扣動了弓弩的機括。
必須要殺了濮石,哪怕他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了,但是,許一凡絲毫不敢大意,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地方讓許一凡感到不解了,武林高手一個比一個牛逼,還可以修行,鬼知道自己剛才那致命的一刀,能不能殺死濮石,萬一這小子可以治愈呢,到了那個時候,濮石對于許一凡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他可不想被人整天惦記著。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許一凡的動作,濮石都看在眼里,在許一凡拿起弓弩上箭的時候,濮石自然也知道許一凡想要干嘛了,他睚眥欲裂,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躲避許一凡這致命的一擊。
可是,濮石受傷太重了,他現在別說躲避了,就是站起來都成問題了,而且他唯一的武器,那把跟獵人打獵的柴刀樣式差不多的柴刀,現在也不在他的身邊。
“怎么辦?怎么辦?難道我要被這個狗雜種給弄死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