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兒的頭愈發的低垂起來,恭聲道:“是的,按照齋主的吩咐,我把他想知道的,能知道的,都告訴他了。”
聽到胡三兒的回答,白衣女子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緩緩地說道:“嗯,你做的很好。”
“這都是小人該做的。”
“你們談了很久,除了翁浩淼的事情之外,你們還聊了什么?”白衣女子又問道。
“回齋主的話,我們還談了生意上的事情。”胡三兒連忙回道。
“詳細說說。”
“是。”
于是,胡三兒一五一十的把剛才在丁字號包廂,跟許一凡談論的經過全都了說了出來。
白衣女子聽著胡三兒的匯報,神情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靜靜的聽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在聽到許一凡答應了跟日月齋合作之后,白衣女子這才點點頭,說道:“不錯。”
“謝齋主!”
“行了,你下去吧,準備一下,過兩天去嘉州。”
“是。”
本來,這個時候胡三兒應該轉身離開的,可是,他卻沒有離開,而是沉吟了一下,猶豫著問道:“齋主......”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知道的不要打聽,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是。”
胡三兒本來是想問一問,白衣女子為何會對許一凡那么重視,這個問題不但許一凡本人感到疑惑,胡三兒也感到十分的疑惑,可是,就在他剛開口,就被白衣女子堵了回去,于是,胡三兒只好轉身離開。
胡三兒從進入房間那一刻開始,他始終都低著頭,哪怕是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抬起頭,朝室內看一眼。
等到胡三兒離開之后,白衣女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微微轉過頭,看向站在窗戶旁邊的那個男人,說道:“我答應你們的事情,已經辦到了。”
房間內不止白衣女子一個人,還有一個男人,可是,胡三兒進來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這讓人有些意外,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不良人魏學海。
聽到白衣女子的話,魏學海收回目光,抱著劍,看向白衣女子,點點頭,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我會如實的告訴不良帥的。”
“許一凡......”
白衣女子剛開了個頭,就被魏學海打斷了。
“不該問的碑文,不該知道的不要打聽,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這樣,對你,對日月齋都好。”魏學海一字不差的把剛才她對胡三兒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對方。
“我知道了,是我孟浪了。”白衣女子微微欠身道。
“他的所有情報,都是絕密,不可外泄,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魏學海對白衣女子的道歉視若無睹,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轉身朝外面走去。
聞聽此言,白衣女子的身體微微一顫,剛剛直起的腰身,再次彎曲下去,顯然,對于魏學海的話,哪怕她是東海城日月齋的齋主,也不得不放在心上。
等到魏學海離開之后,白衣女子這才恢復正常,她沒有繼續看窗外的風景,其實,也什么可看的,她已經在這里看了三年了,早已經看膩了。
白衣女子讓站在門口的兩個侍女進來,把茶幾上的茶具換掉,她親手又煮了一壺茶。
一邊煮茶,一邊呢喃道:“你到底是誰?為何不良人會如此重視你?”
然而,偌大的房間內只有她一個人,而她的聲音又低不可聞,自然無人可以回答她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