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今年十五歲,別看她年齡小,她三歲進入日月齋,接受訓練,一步步從一個小人物,逐漸成為了東海城日月齋的小管事。
她從小跟著齋主長大,算是齋主手把手教會的,眼界和閱歷要遠超同齡人,在此之前,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日月齋的一樓負責接待,事情雖然瑣碎,其地位卻不低。
日月齋的管事分為五等,五等管事負責一樓,四等管事負責二樓,三等管事負責三樓,二等管事負責四樓,一等管事負責五樓,胡三兒原本是二等管事,不過,他并不在的東海城,而是在池東鎮,因為之前為日月齋立了大功,被晉升為一等管事。
說是一等管事,其實,胡三兒是不能隨便到五樓去的,除非是齋主召喚,或者是他有要事稟報,才能上去。
秋歌只是三等管事,但是,因為其從小跟著齋主長大的,在其正式開始管事之前,就一直待在五樓,伺候齋主,因此,秋歌雖然只是三等管事,她卻可以在日月齋五層樓內隨意行走,地位雖不高,權利卻很大。
就在不久前,大概三個時辰之前,她被齋主叫到了五樓,齋主給了她一件差事,讓她去伺候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許一凡。
齋主給她的命令是:多看、少說、麻利做事兒、不可輕易違背許一凡的要求。
秋歌在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她是茫然的,更多的還是不解和疑惑,當然,還有一絲不甘心、不情愿,不過,她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要把事情做好。
起初,秋歌以為許一凡是一個中年人,最起碼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然而,當她看到許一凡的時候,才知道她要跟著的人,居然比她還小,這讓她心中十分的不忿。
盡管心中有著太多的不情愿,在齋主的命令下,她還是乖乖地脫掉了日月齋的服飾,換上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裙,亦步亦趨的跟在許一凡的身邊。
從許一凡進入日月齋開始,秋歌就在暗中觀察著許一凡,她橫看豎看,都沒有看出許一凡身上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一等管事胡三兒和齋主對他的態度,太熱情了,熱情的都不像是日月齋的風格了。
在跟著許一凡一起回家的路上,秋歌對許一凡的評價是:模樣俊俏,生了一副好皮囊,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除此之外,她實在沒有看出許一凡到底哪里特別了。
對于這次任務,秋歌是不滿的,當然了,除了不滿之外,更多的還是好奇。
許一凡從日月齋出來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語,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似乎他在想什么開心的事情,但是,閱人無數的秋歌,還是從許一凡那一直緊蹙的眉頭看出來了,他有心事兒。
“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秋歌以落后半個身位,亦步亦趨跟在許一凡身邊,偷偷打量著許一凡的時候,許一凡突然開口說話了。
“啊?”
秋歌被嚇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收回目光,柔聲道:“秋歌。”
“多大了?”
“十五。”
“哦。”
許一凡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再次沉默下來。
秋歌先是一愣,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許一凡,她不明白許一凡為什么突然問起這些來了,不過,看到許一凡沒有繼續問下去,她也沒有多想什么。
“思歸夜唱竹枝歌,庭槐葉落秋風多,來時十三今十五,一人離家二人歸。哈哈...有意思!”
在兩個人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許一凡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
秋歌聞言,又是一愣,隨即眼前一亮,這四句詩意境不錯,前面兩句帶著她的名字,后面兩句說出了她跟許一凡的年齡,于是,她看向許一凡,輕聲問道:“是公子所作?”
許一凡翻了個白眼,打了個哈哈,沒有解釋,轉身回到了家中,而秋歌看著許一凡的背影,有些無語,翻了個白眼,緊抿著嘴唇,也跟著許一凡走進了大門。
原本,秋歌以為許一凡是一個人居住的,可是,當她走進許一凡家的時候,發現在院子里,放著兩張躺椅,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孩,躺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書蓋在臉上,正在悠閑的曬著太陽。
許一凡回來之后,直接在唐青竹身邊的躺椅上躺下,從旁邊的石桌上拿起白紙扇,自顧自的在那扇著。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