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許一凡的聲音響起:“你先去吧,我把房間收拾一下再來。”
“好的。”
秋歌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題,只好轉身離開。
就在秋歌走出房門的時候,就聽到許一凡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沒事兒不要到我房間來,房間里我放置了很危險的東西,隨便闖進來,會有危險的。”
“哦,我知道了。”秋歌腳步微頓,輕聲說道。
許一凡沒有再說什么了,秋歌也沒有繼續逗留,而是徑直去往了客廳,等許一凡過來吃飯。
在回去的路上,秋歌的心里特別不是滋味,總感覺今天的許一凡怪怪的。
秋歌跟著許一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于這個比她小幾歲的少年,秋歌的感覺很復雜。
外貌俊美,比一般女子還要好看幾分,臉上總是帶著淺淺的笑容,一笑起來就會露出兩個小酒窩,給人一種人畜無害,隔壁大男孩的感覺,這是很多人第一次看到許一凡的感覺。
可是,跟許一凡相處久了,就會發現這個少年很神秘,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不對,不是一層而是很多層,讓人揭開一層,以為已經看懂他了,卻發現,在這一層面紗下面還有一層,而掀開一層還會有一層,仿佛無窮無盡一般,讓人產生了濃郁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許一凡對秋歌很好,對唐青竹也很好,他從來沒有把秋歌當成丫鬟仆人來看,而是當成朋友來看待,對秋歌如此,對唐青竹亦是如此,這一點兒,從日月齋出來的秋歌是看得出來的,也感覺到的,可是,越是這樣,秋歌越覺得許一凡的不平凡。
在秋歌看來,許一凡似乎對誰都是如此的好,對她,對唐青竹,對隔壁的崔叔,對兩個工坊的工人都很好,跟許一凡相處有一種如沫春風的感覺,很容易對其產生信任,跟著他的腳步走下去,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也是一種在秋歌看來很危險的感覺。
當初,秋歌跟著許一凡回來之后,許一凡決定開辦百貨樓的時候,讓她去日月齋薅羊毛,當然,秋歌是不知道薅羊毛這個詞的,她只是覺得許一凡在想辦法占日月齋的便宜,她覺得齋主不可能答應的,可是,沒想到的是,當她找到齋主的時候,齋主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在許一凡從翁家拿到兩個工坊的時候,秋歌以為許一凡應該不可能在短時間讓工坊運轉起來,可是,她想多了,許一凡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讓工坊開始重新運轉起來。
不但工坊的諸多事情被許一凡輕易的給解決了,自己和唐青竹都被許一凡當成了工具來使用,自己不用說,她本來就是日月齋派來協助許一凡的,可是,唐青竹呢?
唐青竹到底是什么身份,秋歌還不是很清楚,可是,從日常的相處,她多多少少已經猜出了唐青竹的身份,這樣一個宗門的大小姐,卻甘愿給許一凡打工,這讓秋歌十分的震驚,在震驚之后,似乎又覺得理所當然。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之前秋歌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注意到了,卻沒有多想,現在她沒來由的想起這些,就覺得許一凡真的很不一般,他的身上似乎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更重要的是,這個小小少年似乎對人心的把控很在行。
在百貨樓的事情上,就可見一斑了。
今天晚上在許一凡房間的遭遇,是秋歌認識許一凡這么久一來,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平日里嘻嘻哈哈,似乎無所事事的少年,也有他冷酷無情的一面。
剛才在房間內,秋歌感覺到,如果不是許一凡知道是她來了,那么她恐怕已經死了,那漆黑的弓弩,還有腰間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絲絲寒意的軍刀,直到現在,她想起來還不寒而栗。
“他究竟經歷過什么?為什么會如此的神秘呢?”秋歌在心中暗想。
想到這,秋歌沒來由的想起之前她在回日月齋,找齋主幫忙的時候,在一切談妥之后,臨走時,齋主突然對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人都有好奇心,這是好事兒,但是,不要太過于好奇一些東西,會出事兒的,要知道好奇心害死貓,你要記住這一點兒。”
齋主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和平時沒有什么兩樣,秋歌以為只是齋主隨口一說,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想起來,她卻不由得渾身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