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這件事不是東海城人干得,對方在殺人越貨之后,已經出城了,也有人說,這是東海城內的人干的,純粹的就是覬覦對方的七彩珊瑚,起了殺心,更有人說,黑甲兵之所以沒有找到兇手,那是因為兇手就是黑甲兵,總之,眾說紛紜,兇手沒找到,七彩珊瑚也沒有出現,至于胥承業,更是無人留意,畢竟,他父親在世的時候,也沒有什么名氣。
驟然失去父母,胥承業本人也很危險,誰知道兇手還在不在東海城呢?
因此,胥承業不敢回家,也不敢露面,饒是如此,可是還是被人找到了他,而找到他的人疑似是那群歹徒的人,想要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就在胥承業以為自己可能會死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而這個人就是不良人,他救下了胥承業,并且把他帶在了身邊,進行訓練和培養,就這樣,胥承業成為了一個不良人。
在十五年前,曾經那株害死他全家的七彩珊瑚,在時隔二十一年之后,居然在長安城現世了,這頓時引起了當時正在長安城的胥承業的注意,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四處尋找七彩珊瑚的消息,卻一直沒有結果,而現在它出現了,胥承業怎么可能不注意呢。
那株七彩珊瑚出現在一個姓嚴的商人手里,而這個嚴姓商人就是東海路本土的商人之一,當年,他也在做珊瑚生意,不過,做的比胥承業的父親要大得多,因為家底殷實,嚴姓商人就定居在長安了。
胥承業的父親曾經跟他還是朋友,畢竟,都是做同一個生意的,想不認識都難,姓嚴的當年對胥承業的父親還是很不錯的,當年,胥承業一家遇害之后,他就曾經多面要求嚴懲兇手,看樣子似乎死的是他大哥一般。
在知道了七彩珊瑚在誰手里之后,胥承業自然要去探究一番,想要看看這株七彩珊瑚是不是當年那一株,而胥承業當年雖然年紀小,卻也見過父親帶回來的七彩珊瑚。
在探查一番,親眼看到那株七彩珊瑚之后,胥承業就十分肯定,這株珊瑚就是當年的那一株,于是,胥承業就打算復仇。
恰好,那個時候,嚴姓商人去庫房檢查,兩個人在庫房碰到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胥承業已經顧不得不良人的規矩了,當場就逼問對方,這株七彩珊瑚是怎么來的。
對方雖然在初見胥承業的時候,十分的吃驚和意外,卻在知道胥承業的不良人身份之后,卻也沒有如何的驚慌,反而有些有恃無恐,揚言對方不敢殺他,而他也承認,當年就是他殺死胥承業一家的,不過,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當胥承業逼問他是誰指使他的時候,對方卻死活不活,甚至在一再的譏諷胥承業,而胥承業被激怒之后,一怒之下,殺了他。
不良人因仇殺人,或許對于那些不了解不良人的人來說,這不算什么大事兒,可是,對于不良人本身來說,不良人內部的規矩是很多的,胥承業犯了錯,殺了人,如果不是這些年,他為立下了不少功勞,再加上有人愿意出面保他的話,胥承業早就死了。
雖然命保下了,卻也受到了家規處置,然后就被丟到東海城,成為了一名馬夫。
當然了,表面是馬夫,其實他的身份還是不良人,只是,其位置在不良人當中屬于炮灰級別的。
十五年過去了,他似乎已經被人遺忘了,而他自己都快忘記自己是不良人了,直到前段時間,烏炆修找到了他,開始讓他做事兒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沒有被遺忘。
聽完了胥承業說的老黃歷,許一凡心中也是一片唏噓。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階級十分的分明,像胥承業父親那種情況,其實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而許一凡現在又何嘗不是處于這種情況的呢?
百貨樓的開業,香水、白酒的出現,看似很賺錢,它也確實很賺錢,可是,背后卻隱藏著巨大的危機,不過,許一凡的情況要比胥承業好很多,至少,他現在還是有不少幫手的,雖然他們不一定會真的出手,他卻不是孤立無援的。
“當年殺害你全家,搶走那株七彩珊瑚的人,真的是嚴姓商人嗎?”許一凡看著表情淡然的胥承業問道。
胥承業搖搖頭,說道:“之前,我以為兇手就是他,所以我一怒之下殺了他,可是,事后,我仔細的想了想,才知道,真正的兇手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那真正的兇手是誰?”許一凡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