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薊修杰問道。
女人沒有回頭,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百貨樓那邊,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道:“有意思。”
“嗯?”
聞聽此言,薊修杰和曹正德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于是,兩個人都站起身,走到窗邊,伸長脖子,朝百貨樓那邊看去。
只看了幾眼,曹正德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而薊修杰沒有曹正德那么不堪,只是,他也緊蹙著眉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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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秋歌并不知道,真正想對付百貨樓的人正在不遠處的酒樓看著他們在,不過,就算知道了,她暫時也沒有心思去搭理他們。
在劉春蘭說動手的時候,那幾個跟著她一起過來的女人,紛紛開始挽袖子,準備沖進店里砸場子,而百貨樓這邊的護衛和伙計們,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潑婦胡來,雙方就在百貨樓的門口對峙起來,眼看著就要動手了。
“住手!”
秋歌終于開口了,她不是沖著劉春蘭說的,而是轉過頭對身后的自己人說,因為她注意到,已經有護衛開始拔刀了。
許一凡弄來的這些護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是一般家族內豢養的仗勢欺人的惡仆,而是一群一言不合就生死相向的家伙,有這些護衛在,秋歌既感到安心,又感到揪心。
安心的是,有這些護衛在,百貨樓肯定不會出現被人拆掉的情況,而揪心的是,這群家伙在看到有人來找百貨樓麻煩的時候,居然躍躍欲試,露出興奮的目光,似乎他們巴不得雙方打起來。
看到這群護衛露出餓狼一般的目光,秋歌真的頭疼不已,心中暗暗腹誹許一凡真的是會給人找麻煩,他找來了這些護衛,本來就桀驁難馴,他拍拍屁股走了,卻把這個爛攤子丟給自己,想想就郁悶。
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在看到有人準備拔刀的時候,立即出言喝止了他們進一步的行為。
“喲...怎么?百貨樓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嗎?”
有人準備拔刀,不但秋歌看到了,還有人也看到了,而這個人就是劉春蘭。
別看劉春蘭現在滿臉紅腫,上面猶如蟾蜍一般布滿了紅疹,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滑稽可笑,其眼神卻十分的毒辣,畢竟,她今天來就是來砸場子的,怎么可能不時時刻刻注意對方的情況呢?
俗話說得好,沒有金剛鉆別攬著瓷器活兒,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金剛鉆,可是,劉春蘭能夠在東海城聲名遠播,又有曹正德在背后撐腰,這些年,她的罪的人可不少,東海城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她都的罪了,然而,她卻沒有被人打死,丟進大海喂魚,足以說明她的本事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這個道理在哪里都是一樣的,劉春蘭在東海城這么多年,從一開始的硬氣,慢慢的變成的耍橫,最后直接變成了撒潑打滾不要臉。
她沒有嫁人之前,不敢太囂張,可是,在嫁了幾次人之后,她就逐漸放飛自我了。
這些年,有多少人對她恨的牙根癢癢,恨不得一刀劈死她,卻沒有幾個人真的這么做,起初還有人這么多,最后這些人卻死的不明不白,之后就很少有人去了。
來硬的,劉春蘭不怕,她這些年的風流,卻不是白混的,而來橫的,還有人比她更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