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居然也是38號!”
“是啊,一模一樣耶。”
“嗯,不對,不一樣,這個瓷瓶要精致的多,一看就是出自行家之手。”
“......”
什么都害怕對比,在柳氏拿出自己的香水瓶之后,人們只看了一眼,哪怕是不懂香水的人,也看的出來,這兩個香水瓶看似一樣,其實還是有差別的,柳氏手里的香水瓶更加的精致,無論是做工還是釉色,都是上上之選,而劉春蘭手里的香水瓶,就顯得有些上不了臺面了。
等到護衛拿著香水瓶轉了一圈,回到秋歌身邊的時候,秋歌開口說話了。
“想必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柳夫人手里的香水才是出自我們百貨樓,這是蘭蔻香水,是我們公子送給夫人的丫鬟使用的,不知為何,劉夫人手里居然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這一次,人群的眾人倒是沒有感到意外,事情到了這一步,真相已經大白了,劉春蘭手里肯定是假冒的,她這是專門來砸場子的,只是,沒想到小小的百貨樓居然有著如此諸多的后手,讓她不但占不到便宜,還丟了臉面,不過,劉春蘭似乎也沒有什么臉面可言。
秋歌的話,雖然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話語很溫和,卻也十分的誅心。
聽清楚了,編號38的香水確實是蘭蔻香水,但是,卻被許一凡送人了,而送的還不是府尹夫人,而是她身邊的丫鬟,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許一凡送香水的時候,一個丫鬟,一個下人用的就是蘭蔻,那像柳氏用的,豈不是百兩一瓶的嬌蘭,而這還是府尹的夫人,那刺史府呢?都蔚府呢?將軍府呢?
之前,他們就覺得百貨樓的手筆很大了,沒想到,會如此大,這可是香水啊,堪比黃金的香水啊,一下子就送出去五十瓶,每一瓶都價值不菲,想想就覺得肉疼。
而秋歌的意思很明顯,編號38的香水,只是他們送給府尹府丫鬟用的,而劉春蘭卻說是自己從百貨樓購買的,要不要臉啊?
更何況,你劉春蘭好歹也是東海城四大奇女子之一了,名聲如此大,要用也是用梵音藏心吧,或者最起碼也是嬌蘭起步吧,怎么會用蘭蔻呢?你的格調呢?你的品味呢?你的逼格呢?怎么會用一個丫鬟都可以用的蘭蔻了?
誅心,太誅心了!
打臉,打的啪啪響啊!而且還是送上門讓人打臉,這下臉被打腫了吧,哦,忘記了,她的臉已經腫了!
圍觀的人當中,自然不缺乏那些秒懂秋歌話里話外內涵的人,于是,他們看向劉春蘭的眼神,無比的怪異。
盡管,他們都知道劉春蘭的名聲不好,可是,再怎么說,人家也是有逼格在的啊,活得也十分的瀟灑風流的,可是,今天不但讓她原本就不堪的名聲變得愈發的不堪之外,還讓她的逼格下降到了跟府尹府的丫鬟一個檔次。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今天這個瓜吃的太飽了,都撐著了,也對得起他們不忙正事兒,在這里看了半天了。
柳氏從出現到現在,都沒有去看劉春蘭一眼,她雖然也站在秋歌身邊,卻距離劉春蘭比較遠,似乎在她看來,跟劉春蘭站在一起,簡直就是有失身份,跌份的很啊。
劉春蘭之前不開口,是打算使出她的殺手锏,撒潑耍賴,蠻不講理,反正我劉春蘭早就不要臉了,今天也不要了,我就是要找你百貨樓的麻煩,你能拿我怎么樣?
可是,不等劉春蘭使出她的殺手锏,柳氏來了,雖然柳氏不是什么誥命夫人,只是一個女流之輩而已,可是,她男人是朝廷眾人啊,府尹夫人的下場,就意味著,有朝廷的人開始關注這件事兒了。
盡管,柳氏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可是,她出現了,站在了秋歌身邊,這就是態度。
如果劉春蘭不識好歹,繼續胡攪蠻纏,那好啊,你一個天天在外面勾引野男人,賣弄風騷的娘們兒,也想跟我府尹的夫人掰掰手腕,你以為你是誰啊,正當巡邏隊是吃干飯的,那些站在人群外面看熱鬧的黑甲兵是擺設?
劉春蘭知道,她的這次任務是徹底的失敗了,不但沒有砸了百貨樓的招牌,反而成為了百貨樓的墊腳石,讓已經如日中天的百貨樓更上一層樓,一想到這個,劉春蘭就有種吐血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