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許一凡就不在關注他們,而是繼續自飲自斟起來。
其實,在胥承業把燒烤架子搬回來,少女桂寒煙出現,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沒有開口而已,在看到荀德華幾個人都出來之后,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原本,許一凡以為這幾個人會自己過來的,對于多幾個人,幾張嘴,許一凡倒是不在意,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客棧的,又不用他花錢,除了最初的時候,是許一凡親自切肉和燒制之外,現在,都是靳休和客棧的伙計還有廚子在哪里忙活,他反而清閑下來。
許一凡在自飲自斟的時候,看到荀德華他們那糾結無比,都渴望無比的表情之后,想了想,還是開口邀請,至于荀德華的矜持,許一凡懶得理會,愛吃不吃,想吃就過來,不想吃就走遠點,饞死你!
對于許一凡的開口,胥承業和靳休只是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荀德華一行人一眼,就收回視線,沒有說什么。
荀德華以為許一凡還會在說幾句,可沒想到,對方在說了兩句之后,就不說話了,這讓荀德華有些無語,也有些糾結,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去吧,跟不良人同桌吃東西,怎么都感覺很別扭,渾身不得勁,不去吧,看他們吃的那么香,味道聞起來也十分的誘人,不吃就太可惜了。
最終,在猶豫一番之后,荀德華還是沒有抵得住肚子里的饞蟲,徑直走了過去,不吃白不吃,對于饕鬄來說,豈有遇到美食不去嘗一嘗的道理,至于跟不良人的那點恩怨,等吃完再說,還是先吃美食好了。
荀德華過來了,剩余的三個人自然也跟上了,許一凡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什么,對于這個結果,許一凡不感到意外,只是覺得有些好笑而已。
文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特別的矯情,說矯情有些不好聽,用好聽的詞來說,就是矜持,明明心里想要,嘴上卻不說出來,就算嘴上說出來,在拿到東西之前,也要推辭一番,就像一些臣子要辭官一般,皇帝都會再三挽留,而他卻再次上表請辭,最后的結果,無非兩種,一種是致仕成功,回家養老,一種是借坡下驢,再次留下來。
荀德華雖然很嘴饞燒烤,但是,到了這邊之后,他卻沒有直奔燒烤架而去,而是來到了許一凡身邊坐下,對著許一凡拱手道:“叨擾了。”
許一凡搖搖頭,說道:“先生請自便。”
荀德華聞言卻沒走,而是看著許一凡問道:“聽公子口音不是汴洲人士啊。”
“我從東海城而來。”許一凡緩緩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
荀德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他又皺了皺眉頭,問道:“可是,公子的口音也不似東海城的口音。”
許一凡聽到這兒,看了荀德華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喝酒,顯然,他不想說。
荀德華見狀,也是呵呵一笑,也沒有放在心上,恰好此時,少女桂寒煙端著燒烤走了過來,放在荀德華面前,然后坐下。
胥承業原本是坐在許一凡身邊的,可是,在荀德華一行人來了之后,他就起身去了樹那邊的石桌坐下,而靳休也跟著過去了。
現在,看到荀德華坐下了,少女也坐下了,寧致遠也正朝這邊走來,許一凡就起身去了胥承業那邊,把這邊的位置讓給了胥承業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