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對方近身襲擊許一凡的話,許一凡肯定不會如此狼狽,不管對方使用的是劍,還是刀,亦或者是赤手空拳,許一凡其實都不怎么怕。
雖然,他不會武功,可是,作為從小就以軍人的素質要求自己,許一凡短時間的爆發力,還是很驚人的,他的軍刀無比的鋒利,只要稍微沾上對方身體,就能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傷口極難愈合。
另外,除了軍刀和短暫的爆發力之外,許一凡最大的依仗就是藏在身后的弓弩,當然,還有袖箭。
許一凡兩只手的手臂內都裝著袖箭,這是他上次在東海城跟濮石一戰之后,又跟唐青竹聊過一些關于武夫和修行者的事情之后,他想到了這個裝備。
在許一凡傷好之后,他一方面準備著百貨樓的事情,一方面從日月齋和翁家搞來了精鐵,數量雖然不多,卻被許一凡帶到言午堂,用古代和現代的鍛造工藝相互結合,打造了六支袖箭。
這六支袖箭,許一凡親自試驗過,在三米之內,其速度快若閃電,瞬間就能擊穿一頭三百斤的豬,瞬間斃命,而在八米之內,可以擊傷一頭豬,卻不能射死,可以說,這六支袖箭,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要趁著對方不注意,可以瞬間射死對方,最起碼,也能射傷對方。
當然,這只是針對一般人,或者低境界的武夫,如果遇到七品以上的武夫,那這玩意兒就有點夠嗆,不過,如果是七品以上的武夫近身廝殺,也輪不到許一凡使用袖箭了。
眼下的情況,就讓許一凡很蛋疼。
對方使用的是弓箭,根本沒有和許一凡近身搏斗的意思,無論是他手里的軍刀和三棱軍刺,還是弓弩和袖箭,都無法給對方造成傷害,現在的他,除了躲在樹后,等待靳休他們的到來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就在許一凡躲在樹后,一邊警惕的留意著周遭情況,一邊想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殺的時候,在距離許一凡三百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一身黑衣勁裝,面部蒙著黑色紗巾,手里拿著一把長弓,背后背著一個箭囊的男子。
男人手持長弓,一根箭矢待在長弓上面,卻沒有拉弓,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許一凡此時所在的大樹那邊,眼中露出了震驚和詫異的目光,顯然,他對許一凡能夠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躲過他射出的兩箭,讓他很意外。
場地當中,只有男子一人,至于之前坐在場中休息的靳休,此時已經不見了。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顯然,那邊有人在交手。
在距離許一凡五百米的地方,靳休正在和三個同樣身穿黑色勁裝,面部帶著黑色面紗,手持大刀的男人在交手。
靳休被三個黑衣人圍住,連番交手之下,居然不落下風。
靳休的武器是兩把比長劍要短,比匕首要長的短劍,短劍的樣子很奇怪,其一側是光滑而鋒利的人口,另一側則是布滿了鋸齒,猶如木匠常用的鋸子一般,短劍上的鋸齒很細密,如果讓其劃上一刀,不死也會帶出一道猙獰無比的傷口。
靳休為何在這兒,沒有在原地呢?
事情還得從許一凡起身去撒尿說起。
他們休息時候吃的干糧都是一樣的,不但許一凡覺得難吃,難以下咽,噎得慌,需要用清水送服,靳休也是一樣的,他吃了一整張大餅,水也喝了不少,在看到許一凡起身去方便的時候,他也跟著起身,到了另一側去方便。
就在他找了一棵大樹,準備解褲子的時候,卻突然察覺到不對勁,于是,他想也沒想,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支飛鏢,朝著一處灌木叢射去。
原本,靳休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就在他飛鏢射擊出去的時候,看起來平靜異常的灌木叢后面,突然蹦出來三個人,這三個人一言不發,舉刀就朝靳休沖了過來,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一對三,靳休縱然是五品武夫,也不敢大意。
在三個人出現,朝著他沖過來的時候,靳休就發現,這三個人好像是練習過合擊之術,三個人攻守兼備。
在交手的一瞬間,靳休就知道,這三個人的每個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實力應該在初入六品左右,如果一對一,靳休有百分百的把握,在十招之內擊殺他們,可是,在面對三個人的聯手,靳休卻很難單獨擊殺三人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