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胥承業半跪半坐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胸口,一只手拄著劍柄,其劍柄是黑色的,整個劍身有一大半沒入地底,其劍身通體漆黑,不是之前的那把陰風劍,而胥承業臉色蒼白,嘴角有鮮血滲出,順著嘴角,在下巴匯集,最終連成絲線,滴落在地面上。
胥承業的頭上,身上,都落滿了落葉、塵土,樣子看起來格外的凄慘和狼狽、
大刀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此時正站在地上,只是,他的身體莫名其妙的挨了半截,看起來,像是跪在地上一般。
那近兩米的大刀,還在男人手里握著,只是,從原來的雙手握刀,變成了單手扶著刀身,其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也有鮮血滲出,只是,其眼睛等得猶如銅鈴幫大小,而其頭上的斗笠,也不翼而飛了,一頭白發隨風飄舞,望著猶如白魔頭一般。
在男人的腳下,有一個深坑,此時,男人的雙腿就在深坑當中,可是,深坑當中卻有鮮血噴濺而出。
此時,男人嘴里發出凄厲的慘叫,顯然,剛才在兩人落地的一瞬間,他吃了虧,而且是大虧,身受重傷。
男人在哀嚎了兩聲之后,他先是低下頭,看了看陷入泥坑的雙腿,又抬起頭,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死死地盯著不斷咳血的胥承業。
不,準確來說,男人是看著胥承業手里那把通體漆黑的劍。
“你還有一把劍!”男人看著胥承業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然了。”
胥承業此時雖然也不好受,他卻笑呵呵的看著男子,目光落在男子陷入泥坑的雙腿。
“你使雙劍,為何我不知道?”男子質問道。
胥承業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來,而隨著他的動作,那把漆黑如墨的劍,也被其從地上拔了起來。
劍不長,比一般的長劍越短一些,比靳休的短劍要略長一些,其劍沒有劍尖,是一把斷劍,好像是被什么神兵利器劈斷的,劍身通體漆黑,包括劍柄和劍刃都是黑色的,給人的感覺,這似乎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把鐵條。
可是,就是這樣一把斷劍,卻在剛才胥承業即將殞命的時候,瞬間切斷了大刀男子的雙腿。
之前,胥承業高高躍起,在空中和男子交手也好,還是后來他抱著兩敗俱傷,用陰風劍襲擊男子的咽喉也罷,都只是障眼法而已,他真正的武器,從來都不是陰風劍,而是手里這把祖傳的斷劍。
此劍是胥承業家世代祖傳的東西,當年,胥承業一家被滅口的時候,他逃過一劫,在離開東海城的時候,他什么都沒有帶走,只帶走了這把斷劍。
斷劍的樣貌看起來普普通通,跟一般的劍無法相比,可是,斷劍卻異常的鋒利,用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來形容,毫不為過,只是不知道這樣一把神兵利刃,為何會斷掉,到底是什么樣的兵器,能將其斬斷。
大刀男子現在很痛苦,也很絕望,他知道,他敗了,而且他馬上就要死了,就算胥承業不殺他,以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就算其僥幸活下來了,也會成為一個廢人。
一個沒有雙腿的武夫還是武夫嗎?
男子除了雙腿被從膝蓋處削掉之外,他的左臂也被胥承業用軟劍挑斷了筋脈,現在的他,別說是用左手提刀了,就是抬起來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