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隗飛白中箭倒地之后,許一凡手里的弓弩也空了,他沒有換弓弩繼續射擊,而是走到隗飛白身前,趁著隗飛白被弩箭射懵圈的時候,直接掏出軍刀,切掉了隗飛白的兩根大拇指。
不管是用刀的,還是用劍的,亦或者像隗飛白這樣使用弓箭的,他們都離不開大拇指,沒有了大拇指,握不住刀劍,也拉不開弓箭,其實力大打折扣,這就好比現在的一種手銬,拇指銬,把犯人兩根大拇指銬在一起,他的雙手就廢了,這是一樣的道理,不過,許一凡更加的干脆而已。
做完這一切之后,許一凡沒有絲毫的放松,反而有用軍刀切斷了隗飛白的腳筋和手筋,讓其徹底變成一個廢人,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的話,許一凡絕對會用鐵鏈穿琵琶骨的。
當然,就算不穿琵琶骨,隗飛白現在也無法動彈,因為其胸口有兩支弩箭正插在其中。
等到這一切做完之后,許一凡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方才,在他滾入壕溝的時候,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茅一山,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只是通過幾個簡單的手勢,許一凡就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他先是做出自己逃離壕溝的假象,然后,整個人藏身在厚厚的枯枝敗葉當中,這種最基本的偽裝,對于曾經是雇傭兵的他來說,簡直是小意思。
現在,隗飛白被生擒了,危機解除了,那么,新的問題來了,茅一山是什么時候來的呢?
其實,在許一凡答應烏炆修前往汴洲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準備,除了讓云一鳴去了百貨樓之外,他還帶走了兩個學生,其中之一就是茅一山。
茅一山在許一凡出發前,就離開了東海城,直奔汴洲而來。
在許一凡他們從徐洲騎馬趕往汴洲的時候,茅一山已經提前抵達了汴洲,在汴洲等著許一凡。
在汴州城的那一晚,許一凡除了去了日月齋之外,還見了茅一山一面,讓他跟著自己去往洛洲。
在原陽縣的時候,許一凡提起找到了茅一山,讓他先去興安城等著自己,只是,沒想到的是,許一凡他們在離開原陽縣沒多久,就丟棄馬車,改騎馬奔赴興安城,結果,兩個人就在這里遇到了。
許一凡當時決定朝這邊奔逃的時候,就是收到了茅一山的信號,他才來到這里的,只是,當時他也不知道茅一山在哪里,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學生,而茅一山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第一次配合之下,就一舉成功了。
茅一山是許一凡既許一安、孫一蓮、白一墨之后,收的第四個學生,他現在在無名營學習,其年齡不大,只比許一凡大一歲,可是,他的天賦很好,不單單是在諜報方面很有天賦,在暗殺這方面也很有天賦,他是目前唯一一個既在暗箭營,又在無名營學習的學生。
許一凡這次把他帶出來,一方面是為了護衛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是為了磨礪他,雖然,許一凡的身邊有不良人,可是,不良人到底有多看重他,會為了他做到哪一步,他不清楚,許一凡沒有把自己性命交給別人的想法,他除了依靠自身之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言午堂的那群學生了。
在解決了隗飛白之后,茅一山準備給許一凡處理傷口,許一凡卻拒絕了,讓他想給隗飛白治傷。
其實,剛才許一凡是完全可以殺死隗飛白的,但是,他沒有這么做,他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弄死他,不搞清楚真正的敵人,他寢食難安。
眼看著隗飛白就要掛了,許一凡可不能讓他死了,于是,他和茅一山一起,給隗飛白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救治,隗飛白暫時是死不了,就算要死,也要等到許一凡問完話之后再死。
只是,他們剛剛給隗飛白處理好傷口,還來不及審問,胥承業和靳休就趕來了,許一凡只好暫時放棄。
在不良人面前,許一凡不想暴露太多的東西,他之所以沒有讓茅一山離開,其實,理由很簡單,茅一山走不了,以胥承業和靳休的實力,茅一山如果離開,肯定會被發現,很容易被他們當成刺客,給直接殺了,許一凡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損失自己最好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