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此言,胥承業和靳休立即緊張起來,拿出武器,警惕的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這讓他們十分的疑惑。
就在靳休回過頭,打算追問的時候,卻聽到身邊的胥承業喃喃道:“原來如此。”
靳休順著胥承業的目光看去,只看了一眼,他的瞳孔就猛烈的收縮起來,然后,臉色微變。
隗飛白在被俘之后,就被許一凡他們丟在地上,在其身下就是枯枝敗葉,在叢林里,尤其是夏天,什么最多?
當然是蟲子、螞蟻最多了,別看這些小東西個頭小,嗅覺卻十分的靈敏,尤其是對血腥味和甜腥味,尤為的敏銳。
此刻,只見在隗飛白的身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居然聚集了數不勝數的螞蟻、蜈蚣,還有各種草箅子。
它們來到隗飛白身邊之后,直接順著他的身體,開始朝那些有白糖的地方爬去,不單單是在其身體表面攀爬,有的還朝傷口內鉆去。
一個兩個,不算什么,甚至幾十個都沒有什么問題,可是,當這些小東西的數量一多,那其威力就巨大無比了。
一只螞蟻可以舉起比自身重達百斤的東西,更何況成百上千只螞蟻匯集到一起呢?
“啊......”
在這些小東西剛出現的時候,隗飛白還沒有察覺,自身覺得身上癢癢的,有什么東西在身上攀爬,他不甚在意,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西斜小東西越來越多之后,其中有不少都鉆到身體內之后,隗飛白終于察覺到不對勁,而全身上下,都感到無比的疼痛。
一只螞蟻夾一下不覺得有什么,但是,當很多螞蟻不停的夾他的時候,他就感到痛苦了,不單單是傷口疼痛,更重要的是癢,很癢很癢,他很想伸手去撓一撓,奈何,別說是抬手了,就是動一動手指都費勁。
于是,在經歷了最初的瘙癢之后,他終于明白許一凡用白糖做什么了,而他此刻,也顧不得這些,開始在地上瘋狂的扭動身體,就像一只大蟲子一般,在地上翻來翻去。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翻滾,如何的掙扎,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揮之不去,反而愈發的強烈起來。
哀嚎聲、慘叫聲、大笑聲不絕于耳,頓時,打破了這里的寂靜,場面一下子變得熱鬧和血腥起來。
∑(っ°Д°;)っ
此時的胥承業和靳休,都微微張大了嘴巴,面色凝重,看著正在扭動身體的隗飛白,他們似乎也感受到了瘙癢,身體忍不住也隨之扭動起來。
可怕,太可怕了,看著眼前的場景,讓他們直冒冷汗,倒不是這種刑罰有多么的殘酷血腥,而是這種畫面,太有既視感了,不管受刑的人感覺怎么樣,反正,他們兩個人的感覺卻不怎么好,太折磨人了。
之前,他們聽到許一凡說白糖可以殺人的時候,他們也不太相信,而現在,他們深信不疑,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隗飛白肯定會被啃成一具白骨的,而且時間不會短,至少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讓人膽寒的是,在他被啃成白骨之前,隗飛白肯定還活著,痛苦的活著,說不定,他能親眼看到自己身體是如何一步步被啃噬干凈,還有什么比親眼看到自己的死亡更讓人絕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