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提出這個建議,其實是不錯的,三個人當中,就屬他受傷最輕,騎馬趕路無礙,在中途不停歇,不惜馬力的情況下,用三匹馬不停的趕路,應該可以在天黑之前趕到興安城。
但是,許一凡這個提議才提出來,就被胥承業和靳休否決了。
“不行,我們剛剛經歷了襲殺,雖然他們失敗了,可是,難保他們會再次派人來襲殺,你一個人去,我們不放心。”胥承業說道。
靳休也搖搖頭,說道:“從這里到興安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光靠這三匹馬,是不夠的,如果想要在今天趕到興安城,至少還需要換兩次馬,沒有我們在,驛站的人不會給你換馬的。”
“你們的傷?”許一凡皺著眉頭,看著二人。
許一凡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胥承業受傷到底如何,許一凡不清楚,但是,看起來應該是受了內傷而已,但是,靳休不一樣,他的傷雖然不致命,可是,腹部被刺穿,可也不好受,雖然許一凡給其做了簡單的手術,但是,也只是暫時穩定了傷情而已,如果不好好休息,反而劇烈運動的話,傷口崩裂是肯定的,甚至還會產生后遺癥,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固執,而害死一個人。
殺死一個人,和間接的害死一個人,雖然結果是一樣的,可是,心情卻不一樣。
面對許一凡的擔心,胥承業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兒,就是受了點兒內傷,趕路無妨。”
靳休也搖搖頭,說道:“這點兒小傷不打緊,死不了。”
許一凡聞言,眉頭愈發的緊蹙起來,他看了看靳休,又看了看胥承業,最后決定道:“靳休,你留下,我跟老胥趕往興安城,你的傷不適合趕路。”
“公子,我真的沒事兒,我......”
然而,不等靳休說完,許一凡就繼續說道:“這邊的殘局還需要你們不良人處理一下,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聯系的,但是,肯定不用我操心,這些人雖然死了,但是,死人有時候比活人還好用,你留下,把這幾個人的身份弄清楚,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對我出手,說不定,通過這幾個死人,我們能有意外的收獲。”
“可是......”
靳休聞言,還想說些什么,胥承業這個時候卻開口道:“就這樣決定了,你留下,讓人把這里收拾干凈,不管用什么辦法,也要把這幾個人的身份挖出來。”
聽到胥承業都這么說了,靳休只好答應。
“那...那好吧!”
其實,靳休直接也知道,許一凡說的沒錯,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有用,活人會撒謊,可是,死人不會,這幾個人的尸體在這里,以不良人的手段,肯定能從他們身上挖出一些東西的,至于這些東西的價值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靳休的傷其實很嚴重,他現在也是硬撐著的,如果繼續趕路的話,死倒是不會死,但是,肯定會很難受,而且戰斗力幾乎為零,一路上,估計還需要許一凡他們分心照顧他,他成為了拖油瓶,就算三人趕到了興安城,那靳休還能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如此,還不如留在這里,處理殘局。
既然商議好了,許一凡他們也沒有耽擱,翻身上馬,直接上了官道,朝著下一個驛站而去,他們必須抓緊時間,在天黑前趕到興安城。
在許一凡和胥承業離開之后,靳休也沒有閑著,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只信鴿,用血在紙條上寫了幾個字,就把信鴿丟出去,而他自己則坐在地上,開始調息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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