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承業聞言,點點頭,認同了許一凡的說法。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主要是太累了,不但累,而且還很餓,已經沒有說話的興致了。
酒樓男子出去沒多久,就有幾個伙計,抬著幾桶水進入了他們各自的房間。
洗澡水來了,胥承業也沒有多待,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間,而許一凡在等伙計把洗澡水放好之后,就讓他們出去,自己開始洗漱起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許一凡終于洗好了,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順便在換了一次藥,神清氣爽的出來,至于那桶原本清澈見底的洗澡水,此刻,已經渾濁不堪,如果讓其放置一段時間的話,在浴桶的底部,可以看到一層厚厚的泥土,由此可見,許一凡他們趕到興安城的時候的狼狽了。
當許一凡出來的時候,胥承業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看到許一凡出來,他直接說道:“走,去前面吃飯。”
許一凡自然沒有意見,跟著胥承業直接從后院來到了前廳,徑直從一樓來到了三樓,在一間視野最好,剛好和無雙客棧正對著的包廂坐下。
飯菜早已經準備好了,都是硬菜和拿手菜,還沒吃,光看著就食欲大振,看來,德福樓的廚藝果然不一般。
房間內一共四個人,除了許一凡和胥承業之外,還有一老一少兩個男子,其中,年輕的男子就是剛才給他們開門的那個人。
到了房間之后,許一凡和胥承業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吃起來,那吃飯的速度和吃相,就像是上輩子沒有吃過飯的人一般,看的人一陣的咂舌。
其實,這也不能怪許一凡他們,他們早晨從原陽縣出發的時候,只吃了一點早餐,在路上也只吃了一點兒干糧而已,之后,他們除了喝水,就再也沒有吃任何東西了。
飯菜的味道到底如何,許一凡沒有吃出來,反正,對于現在的他而言,只要是能吃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許一凡在吃了兩碗米飯,掃蕩了三分之一的菜肴之后,終于感覺不那么餓了,于是,他就放緩了手里的動作,抬起頭,看向窗外的無雙客棧,緩緩地開口說道:“說說這邊的情況吧。”
此話一出,老少二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他們對許一凡的問話,有些詫異,于是,就下意識的看向胥承業。
胥承業則還在悶頭大吃,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但是,他還是說道:“說吧。”
老少二人聞言,對視一眼,然后老者就開口匯報興安城這邊的情況。
老者姓王,是這家酒樓的掌柜,人稱王掌柜,而那個年輕男子,也姓王,明面是老者的侄子,也是這間酒樓的廚子之一,至于他們實際上是什么關系,許一凡不清楚,暫時也不想知道。
根據王掌柜說,大概在七天前,興安城來了一行不像商人的商人,人數大約在二十來人左右,有男有女。
這群人進城的時候,只帶了兩輛馬車,只有一輛馬車上有貨物,而這些貨物,大多數都不值錢,像是他們隨便從什么地方掏來的,在抵達興安城之后,就被他們隨便找了地方,就隨意脫手處置了。
負責處理貨物的人只有四五個人,而其他的人,都跟隨著另外一輛馬車,住進了無雙客棧。
興安城跟東海城很像,每天進進出出,南來北往的商人很多,類似于這樣的商隊,其實也不少,所以這群人的出現,并沒有引起不良人的注意。
只是,這群人在入住無雙客棧之后,就極少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客棧,偶爾出門,也都是在客棧附近,絕對不會走遠,這漸漸地引起了王掌柜的注意,不過,也只是覺得有些好奇而已,沒有打算去無雙客棧內打探消息。
就這樣,這群人在無雙客棧住了三四天之后,突然有一天,無雙客棧的一個伙計,在出門采購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把一沓書稿給遺落在了街道上,恰好被幾個讀書人撿到了。
書稿不多,字數自然也不多,卻讓這幾個讀書人視若珍寶,相互傳閱。
很快,這份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書稿,一下子就在興安城流傳開來,引起了很多的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