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衣人感知到身后的致命危險,準備轉身接招的時候,黑袍人動了。
王掌柜雙刀橫放胸前,硬抗了黑衣人勢大力沉的一腳,盡管,他強迫自己不要后退,可是,還是忍不住倒退了數步,而就在這個時候,黑袍人去而復返,直接朝黑衣人猛沖而去,輕松越過王掌柜。
只見其手腕一抖,手里的劍瞬間從倒握變成正握在手,劍尖直指黑衣人的心臟,如果黑衣人轉身回擊的話,那么黑袍人的這一劍,就會擊中他。
不但如此,儒生的折扇和婦人的盾牌,以及她手里的大刀,都會在第一時間擊中黑衣人。
黑衣人的情況很危險,不管他怎么選擇,都會受傷。
在這個時候,黑衣人既沒有轉身去抵擋老者的銀槍,也沒有去抵擋黑袍人的劍芒,只見,他大喝一聲,取下身上背負的弓箭,把弓弦對準了婦人那布滿尖刺的盾牌。
“砰。”
伴隨著砰的一聲,弓弦被斬斷,盾牌切斷弓弦之后,朝著長弓而去。
看起來是普通木頭制成的弓身,在接觸到盾牌的時候,并沒有如想象當中應聲而斷,而是發出叮的一聲,弓身和盾牌撞擊到一起,迸發出一串火花,顯然,這把長弓的弓身不是木制的,而是精鐵所制。
在盾牌和長弓撞擊在一起的時候,黑衣人抬起一腳,朝著弓身猛踹一腳,不但把手里的長弓踢飛,連帶著婦人手里的盾牌也給踢飛,而婦人原本砍向黑衣人的動作,也隨著盾牌的飛出,身體也連帶著飛出。
黑衣人腳上動作不停,手里也沒有閑著,他先是微微側頭,堪堪躲過了儒生那致命的一擊,然后,倒握長劍,用劍柄撞擊在儒生的胸口,直接把其撞飛出去,而黑衣人得理不饒人,趁機反轉手握,原本倒握的長劍瞬間被其正握在手,直奔儒生而去。
在黑袍人五個人當中,其實,境界最低的不是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的婦女,也不是王掌柜,而是這個儒生。
不過,三個人的境界差距不大,平時看不出來,但是,在跟黑衣人的一番交手之后,這個差距就暴露無遺,而黑衣人既然想要脫身,自然要尋找最薄弱的突破口。
面對直指眉心的血紅長劍,儒生一邊倒退,一邊揮舞著手里的玉簫,不斷的擊打長劍,試圖讓其改變方向,只是,收效甚微。
眼看著黑衣人就要逃出包圍圈,黑袍人和老者也沒有閑著。
王掌柜在挨了一腳之后,不等調息紊亂的氣息,他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朝著黑衣人暴沖而去,而黑袍人在黑衣人準備逃出包圍圈的時候,他不進反退,雙腳在前沖的王掌柜身上,猛踩一腳,接著這股反作用力,再次朝著黑衣人沖去,劍尖直指黑衣人的脖子。
黑袍人轉換了攻擊方式,老者也不在守株待兔,只見他手腕一抖,原本直指黑衣人背心的槍尖,隨著老者手里的動作,直接改變方向,一個劈砸,落向了黑衣人的肩膀,他這是圍魏救趙,既阻止了黑衣人斬殺儒生,又逼迫其不得不停下身形應對,讓其無法逃出包圍圈。
“噗。”
伴隨著呼嘯聲,老者的長槍沒能擊中黑衣人的右肩,因為黑衣人放棄了繼續追殺儒生的打算,而是長劍反轉,依靠劍身抵擋住了老者那勢大力沉的一槍。
黑衣人雖然擋住了老者的長槍,卻沒有擋住黑袍人的長劍。
伴隨著噗的一聲,黑袍人的長劍刺中了黑衣人,長劍沒有刺中其脖頸,但是,卻刺中了其胸口,鋒利的劍刃不斷劃破了黑衣人的衣服,還在其胸口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與此同時,婦人也從成功的收回了飛遠的盾牌,只見她收回盾牌之后,直接把盾牌朝地上一丟,而她做整個則踩著在地上滑行的盾牌,手持大刀,朝著黑衣人的下三路就攻去。
在婦人行動的時候,王掌柜也沒有閑著,他被黑袍人踩了一腳之后,整個人身體一矮,而他索性就地一個驢打滾,手持雙刀,也朝著黑衣人的下三路攻去。